第六節 都是獸皮惹的禍[第1頁/共3頁]
趁著安息的空擋,魏十七主動與那姓嶽的健仆扳話,對方也不避諱出身卑賤,自承是趙府的家生子,叫嶽之瀾,名字是鄧管家給取的。魏十七見他雙腿有些外羅圈,思疑他在邊軍中待過,長年騎馬而至。
老熊猛一揮掌,擊中劍身,劍尖偏過數分,刺在它肩胛骨上,彎成一道弧形,“錚”的一聲彈直,鄧守一順勢連退三步,手臂一陣痠軟,心中猛地一沉。他早知成精的妖物毛皮最是堅固,為此特地向師門借出一把斷龍劍,冇想到那老熊如此刁悍,連斷龍劍都刺不穿。
老熊終究曉得驚駭,扭頭就逃,嶽之瀾看準方向,穩穩甩出一隻伸開的鐵夾,剛好被踩個正中。鐵夾的利齒固然刺不穿厚皮,卻拖住了它的腳步,老熊俯身去咬鐵夾,魏十七窺得逼真,一箭正中眸子,緊接著又是一箭,射入它張大的嘴裡。
時近中午,魏十七昂首看天,晴空萬裡無雲,是個好氣候,山風掠過林間,異化著些許野獸的腥臭,聞著有點熟諳。他俄然變了色彩,大呼一聲:“大師快散開,都上樹!”話音未落,山嶺猛地顫抖了一下,風雲變色,降落的喘氣聲,短促的奔馳聲,直衝他們而來。
到了第三天,間隔黑鬆穀隻剩下幾個山頭,魏十七越走越慢,冇過兩三個時候就停下安息,以便規複精力和體力。從始至終,鄧守一都冇有出聲,他感覺叔父的判定不錯,魏十七是小我才,不消提點,就把統統安排妥當,叔父年紀大了,身邊的得力人未幾,除了嶽之瀾外,找不出第二個了,等這趟歸去,能夠試著招攬一下魏十七。
鄧守一搶到老熊身後,斷龍劍從後背的金毛處刺入,前胸穿出,劍上光芒緩慢減退,銳金之氣在它體內殘虐,老熊收回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寂然倒地。
世人無不錯愕,一時候冇有反應過來,鄧守一眉頭一揚,反手握住劍柄,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全神防備。
魏十七丟下獵叉,撲向一棵高大的雲杉樹,手足並用,三下五除二爬上樹梢,一顆心咚咚直跳,方纔那腥臭的氣味,清楚與懷裡的獸皮一模一樣――是黑鬆穀那頭老熊來了!
終究結束了,氛圍裡儘是血腥,四週一片狼籍,屍身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隻要魏十七和嶽之瀾幸運活了下來。鄧守一拔出長劍,劍身亮光如鏡,冇有感染上涓滴血汙。貳心中感慨,若非有斷龍劍,若非有魏、嶽二人管束,單靠他一人,是對於不了這頭熊妖的。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個時候老熊應當在熊窩裡呼呼大睡,如何會俄然呈現?魏十七模糊感覺,事出有因,都是獸皮惹的禍。目睹鄧守一慢吞吞地施法,老熊撲殺一條又一條性命,他不由搖點頭,仙都派的弟子,並冇有料想的那麼短長――公然還是托大了。不過事已至此,悔怨無濟於事,他敏捷取下背上的獵弓,對準老熊的眼鼻,連射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