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節 恰到好處入局[第1頁/共3頁]

難不成有朝一日，他將不得不儘釋前嫌，與昊天聯手對抗契染？迦耶很快將這動機扼殺在腦海深處，修持到了他這般地步，如若認準一事果斷不移，十有八九會化虛為實，將不成能變作能夠。

氣可鼓不成泄，“拯救”二字纔出口，郎祭鉤氣勢猛增，並指一劃，法例之力如山呼海嘯。樓枯河見對方提起雙指，頓知不當，身軀卻慢了數倍，待到法例之力轟然落下，周身隨之一緊，再也遁藏不了，心中的淒苦無可言喻。他奶奶的，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郎祭鉤竟然在他跟前作威作福，無法之下，樓枯河顧不得粉飾手腕，使出渾身解數，如風中楊柳，前仰後合，左翻右滾，極力化解壓頂巨力。

腦後光暈中一十三座蓮台輪轉不息，大佛微微俯下身，指間一團純青色火焰騰躍不定，轉輪、陰鄷、閻羅、幽都、郎祭鉤眸中映出那一團焚天之火，深淵之火，運氣之火，無人敢上前。迦耶與昊天不約而同收攏血氣法例，雙雙跨入萬窟洞底，舉目望向契染，神情都有些龐大。

兩邊比武多時，法例碰撞空前狠惡，地脈深處的奇氣儘被逼出，被兩邊朋分殆儘，所剩無多，地脈更深處或許另有奇氣孕育，一來事倍功半不敷取，二來不謹慎打塌萬窟洞，得不償失。契染審時度勢，緩緩退後半步，樊鴟、藏兵、漢鐘離、北冥、風狸一一退回涅槃佛國，立於蓮台之上，樓枯河這才貫穿過來，本來風狸並非甚麼靈獸，而是他麾下一員護法！

風狸忽進忽退，繞著他大兜圈子，郎祭鉤數番脫手都撈了個空，反被對方搶入佛門，趁機抓了幾把。風狸毫不戀戰，如無實足掌控，就算對方暴露馬腳也視若不見，一味遊走管束。局勢再度墮入對峙，但是這類脆弱的均衡並不能保持太久，這一回勝負的天平偏向另一邊，北冥不竭接引涅槃之力，垂垂得心應手，留給轉輪陰鄷騰挪的餘地越來越少，二人被迫儘力反攻，一時得空旁顧，樊鴟、藏兵、漢鐘離三鎮將趁機罷手，轉而儘力收取奇氣。

昊天為之驚詫，沉默半晌，感喟道：“萬窟洞再過十萬年也答覆不了元氣，走就走吧……”他冇有拋下樓枯河，揮出一道血光將其支出袖中，回望迦耶一眼，嘴唇微動，身影漸次淡去，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契染跨上坐騎，白毛屍犼縱身一躍，四蹄踏風騰空飛起，涅槃佛國如潮流般退去，大佛挾焚天之火隱冇於虛空，當最後一抹純青色火焰消逝無蹤，世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不經曆風雨，如何見彩虹，熬過這一輪空前絕後的血戰，才意味著他真正在深淵立穩了腳根，在此之前，統統強多數是烈火烹油，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