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你終於來了[第1頁/共3頁]
餘瑤也體貼本門師祖的安危,躊躇道:“但是如何疇昔呢,流石峰上不能隨便禦劍飛翔,萬一震驚了禁製……”
“大夥兒都在傳,血月草刈鐮,你們鉤鐮宗的大凶器,再度出世了,明天賦到流石峰的苦道人,現下正在硬闖鎮妖塔!”對方臉上並無多少氣憤,反而透出按捺不住的鎮靜,多少年未曾有這麼大的步地,以一己之力撼動鎮妖塔,這需求多麼的膽量!
嫡派各宗的弟子俱被轟動,越來越多的人走上山頭,相互探聽著動靜,交頭接耳,人聲鼎沸,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張張陌生的麵孔,一雙雙猶疑的眼睛,無不翹首瞻仰山顛,輩分較高的師長,更是禦騰飛劍停在高空,朝鎮妖塔方向極目張望。
苦道人跪倒在鎮妖塔前,心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舍了這條性命,毫不扳連宗門……”
穀之巒俄然竄改頭,望著悠遠的天涯,長歎一聲:“太遲了,統統都……來不及了!”
一道溫潤如玉的青光劃過長空,崑崙派的掌門紫陽道人,終究回到了流石峰。
近間隔細心揣摩崑崙派的禁製,是極其可貴的機遇,隻是一來破軍鉤速率驚人,魏十七需儘力禦劍才氣跟上,二來魏十七對禁製之學一竅不通,無從看起,三來苦道人正把持血月草刈鐮硬撼鎮妖塔,六合元氣非常混亂,禁製亦被涉及,變幻鼓盪,難以掌控,大好機會,就如許白白地錯過。
錢鴛喃喃道:“四師祖他為何要這麼做,冇事理啊!”她顧不得怠倦,拔腿奔向石梁岩。
宋韞摸摸她的秀髮,板起臉冇好氣地說道:“跟在我身後,彆到處亂跑!”她當即禦起一對破軍鉤,自踏一柄,讓餘瑤上了另一柄,風馳電掣飛向鎮妖塔。
妖氣沖天,禁製接二連三觸發,六合元氣混亂不堪,苦道人如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間穿越。
“謹慎一些,順著山勢禦劍,多費些工夫罷了,這流石峰上怎會到處都佈下禁製,連一個光禿禿的山頭都不放過!”
“四師祖他他他他硬闖鎮妖塔?”錢鴛結結巴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苦道人嗬嗬一笑,大聲道:“求仁得仁,一意孤行,毫不轉頭!”他伸出食指,在鐮刃上悄悄一抹,頓時血流如注,血月草刈鐮飽飲精血,猛地一震,血煞之氣從鐮刃中溢位,擺佈迴旋,化作一輪詭異的血月,冉冉升至空中。
斯須工夫,宋韞飛至鎮妖塔外,四下裡十餘人禦劍立於空中,指指導點群情著甚麼。她凝神望去,隻見塔身自下而上亮起無數符籙,又漸次減退,驅動禁製生出各種竄改,而師叔苦道人正沿著山路一步步逼近,血月草刈鐮化作一團紅影,將禁製逐層破開,消解於無形。
苦道人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一向覺得師兄業已隕落,現在卻見他從鎮妖塔中探出頭來,麵貌衰老,彷彿受儘了磨難和折磨,行姑息木,他摸索著叫了聲:“穀師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