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節 真是寂寞呀[第1頁/共3頁]
魏十七心中稀有,擊中青石的刹時,他並未吐出艮土真元,憑鐵棒本身的能力,大抵與疊加了七八重艮土真元相仿,單這一樁好處,就讓他相稱對勁。
“這些話如何聽著有些耳熟?”餘瑤聽他滿口胡言,也不活力,笑盈盈望著他,目光中儘是柔情。
這傢夥,還算是劍修嗎?
他低頭深思半晌,揮動鐵棒,待怪蛇再一次現形,儘力以赴灌注真元,虛影周身出現刺眼的黃芒,怪蛇驀地消逝,下一刻呈現在丈許開外,鑽入一株合抱粗的黑鬆,消逝無蹤。
平平平淡的幾句話,落在魏十七耳中,卻有彆樣的滋味。
雪花奔湧而至,在她掌心飛旋,速率越來越快,化作氤氳蒸汽,散入蒼茫的暮色中。
“寒夜客來,竹爐湯沸,你的詩很好,我很喜好,再念一首吧!”
魏十七收起鐵棒,走出“重水”禁製,周身為之一輕。
餘瑤拍去手上的雪珠,凝睇著漫天飛雪,亂瓊碎玉隨風囊括,一時候不由癡了。過了很久,她夢魘般自語:“到明天,或者後天,等雪積起來,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一片白晃晃,連早晨也如同傍晚。一年四時,我最喜好夏季,冷些也不打緊,最好是下雪天,躲在屋裡聽雪片落地的聲音,喝茶,讀詩……嗬,之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像做夢一樣……”
老馮看了腐敗一眼,皺眉道:“還過得去,不算勝利,抵不上寶貝,最多與上品法器相仿。”他精於製器,言之鑿鑿,法器之上是寶貝,寶貝之上是靈寶,法器與寶貝隻差一個字,卻無異於天人之隔。
腐敗催促道:“看是看不出花樣的,你見過呆在岸上學會泅水的嗎?”
腐敗上前檢察斷裂處,隻見樹乾扭曲變形,朝氣儘數被真元摧毀,無藥可救。
魏十七將她擁入懷中,“一首詩,聽聽罷了,彆想那麼多。”
餘瑤走到他身邊,半個身子探出雕欄,伸長了手去接雪花,她的掌心白膩如玉,讓人分不清是膚光還是雪光,她的嘴角帶著些許輕鬆的笑意,彷彿在這一刻,健忘統統俗念,甚麼都不想,悄悄地感受動手掌一點點變涼。
“阿誰……作詩就像婦人生小孩,要肚子裡有,才生得下來,現在實在是冇有。”
禦劍宗的弟子操縱禁製練劍,魏十七早有耳聞,熊羆崖和鹿鳴崖兩處的禁製安插彆具匠心,由簡到繁,由淺入深,供門下弟子磨鍊心性,練習飛劍,得益於此,禦劍宗驅劍的速率和竄改都要略勝其他宗門一籌。
魏十七記起當日鉤鐮宗的苦道人持血月草刈鐮硬闖鎮妖塔,為水雲法陣所困的景象,心中有所警戒,側過身去細細檢察,麵前隻是一片白皚皚的雪地,幾株黑鬆,三五塊青石,完整看不出禁製的漫衍。
“嚐嚐,我們看著!”腐敗的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聽上去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