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 術業有專攻[第1頁/共3頁]

在涅槃之力鞭策下，五護法齊齊出

昊天目光掃過蓮台上五位護法，模糊有所猜想，心中大不覺得然，哂笑道：“難不成中間還能置身事外？”

契染安閒道：“一定不能，不過多付些代價罷了，不過為長遠計，昊皇如能遲延數日風景，今後仍有機遇分上一杯羹，不然那物落入迦耶之手，隻怕再也翻不了盤。”

樊隗身披牛王皮甲，左手持大力牛王角，右手提一根九頭穗骨棒，精瘦憊懶，愁眉苦臉，藏兵鎮將跨獨角烏煙騅，持八棱破甲槊，漢鐘離現出三頭六臂的法相，金剛瞋目，吼聲如雷，赤手空拳扯動六合偉力，沈辰一身披晦明上極衣，持定佛陀五指山與昏曉割脈劍，北冥負手而立，衣袂獵獵作響，麵無神采，貌似淡定，實則最為寒酸。

機不成失，時不再來，迦耶的到來並不讓人不測，昊天既然答允拖住他，當有七八分掌控，充足他掘入迷佛殘軀，攜之遁去。此物乾係嚴峻，焉能留給迦耶！契染眸光轉為深沉，毫不躊躇鞭策法例之力，涅槃佛國隆隆作響，梵音如焦雷連成一片，樊隗、藏兵、漢鐘離、沈辰1、北冥五護法俄然湧身飛起，騰空蹈虛，立於天坑上空，各施手腕，氣機此起彼落，漸次融為一體，合而為一。

昊天聞言微微一怔，細品對方話中意味，彷彿對冰川下那物知根知底，有手腕將其收去，難怪大言不慚。隻要能留一線機遇，趁便給迦耶添些堵，他也樂意為之，看在契染背後之人的麵上，且信他一回，今後若不兌現再分辯。

契染收回目光，朝帝子元君打了個手勢，扭身投入茫茫冥海，如大漠中的一粒沙，暴雨中的一滴水，轉眼消逝無蹤。

冰川之下的神佛殘軀，乃開天辟地之處深淵鼻祖所留，昊天模糊有所感到，直到現在才確認無誤。漫冗長夜，得無窮血氣補益，平空多出數千載道行，若能將殘軀儘數煉化，反壓迦耶一頭亦駁詰事，隻是血氣法例與涅槃法例明顯水火不容，卻又交叉於一處，涇渭清楚，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安閒剝離血氣之力，離不開那位傾力共同，不然的話事倍功半，得不償失。

昊天與魏天帝心存默契，釜底抽薪，一收血氣之力，一收涅槃之力，天帝早有謀算，發揮手腕的同時，瞞天過海，暗中彈壓神佛殘軀，及至迦耶來臨極北冰川，猝然發難，隻剩少量掃尾，留與契染措置。金光忽漲忽縮，始終冇有離開掌控，契染傾力施為，終究將其降服，緊緊握住掌心，如同一顆心臟有力地跳動。

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契染很快攝放心神，深思半晌，向昊天搖首道：“昊皇談笑了，強弱判明，深淵意誌不成力敵，恕契某未能承諾。”

法例之力宣泄而出，五位護法墮入苦戰，菩提古樹與娑羅雙樹雖撐拄不倒，枝乾瞬息間枯死大半，黃葉紛飛如雨，化作齏粉。契染心無旁騖，頂側重壓一步步上前，金身層層崩壞，又層層複活，五指鬨動法例之線，竭力將那一點金光攫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