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作法自斃[第1頁/共3頁]
熊七力見怪不怪,考慮著跟魏十七說了一大通話,彎彎繞繞,翻來覆去繞了半天,魏十七才明白過來。本來鐵爪部駐守的領地常有人麵鳩前來尋食,山林就這麼大,所產也有限,兩邊不止一次起牴觸,但人麵鳩高來高去,力大無窮,又會幾手粗淺的妖術,熊精吃了不小的虧,眼一度的供奉日即將到來,貢品湊不齊,實在冇臉去黑風山拜見熊王,聽三力說上師有一把利刃,屠那人麵鳩如切瓜剁菜,熊七力的意義,想奉求上師脫手,把人麵鳩儘數斬了,讓鐵爪部獨占這片山林。
他低頭思忖半晌,當下與熊七力言明,願助鐵爪部對於人麵鳩,事成以後,借“陰地”煉製一件寶貝。
熊七力乾笑了幾聲,這才提及,在人麵鳩堆積的山林深處中,有一塊“陰地”,據傳是人麵鳩的墓穴,每逢月半十五,便傳出鬼泣之聲,陰氣森森,生靈難近。
熊七力打的好算盤,屠滅了人麵鳩,獻給熊王奎跋作賀禮,亦是鐵爪部的一樁功績,說不定能換回甚麼好處。魏十七漸漸喝著摻了蜂蜜的山泉水,不置可否,熊七力沉著下來,也曉得本身冒昧了,咧開嘴“嗬嗬”笑著,絞儘腦汁考慮用甚麼才氣打動上師。
翌日,熊七力點齊了青壯熊精,雄赳赳氣昂昂,傾巢而出,魏十七揹負屠龍刀,不緊不慢走在他身邊,聽著林濤吼怒,心如止水。
魏十七他的躊躇不決,笑著讓他不必顧慮,但說無妨。
魏十七幾次問了很久,熊七力對“陰地”的位置一無所知,隻是略有耳聞罷了,不過這倒是個好機遇,貿冒然尋上人麵鳩討要“陰地”,師出知名,平增事端,不如借鐵爪部的名頭一用,就算是報答熊七力傳授“俚語”。
他靠在冰冷的岩石上,悄悄想著苦衷,空的四輪明月,不知不覺過了一夜。
魏十七記起鬼門淵下的人麵鳩棲落,問道,那人麵鳩也是妖奴之屬嗎?
“言語”雖為小道,卻不成缺,熊七力自知才氣有限,有望晉升“妖將”,在這方麵非常上心,實在下了一番工夫,他“俚語”說得極好,“漢話”也很故意得,魏十七向他就教“俚語”,他正愁冇機遇示好,當下抖擻起精力,傾囊相授。“俚語”簡樸易學,冇幾天工夫,魏十七便能與之扳談,不再需求橫比劃豎比劃,一邊猜一邊腦補了。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熊七力坦言,人麵鳩並非妖奴,實屬妖衛。胡帥率妖奴雄師抵擋天妖,人麵鳩王族分裂為兩派,一派冥頑不靈,站在天妖一邊,另一派審時度勢,投向了胡帥,大戰以後,前者儘數毀滅,後者也冇討得好去,大多成了炮灰,隻要少數得以保全。倖存下來的人麵鳩並不受妖奴待見,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事,它們勢單力孤,又無報酬其出頭,被迫闊彆妖奴聚居的幾座大城,遷徙至偏僻之地容身。也就是鐵爪部氣力不濟,不然的話,怎容它們在領地以內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