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神通相剋[第1頁/共3頁]
及掩耳之勢直擊他後背。
在浮生子看來,魏十七不避不讓,僅憑肉身接受妖力與星力的打擊,毫髮無傷,心中不由大震,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血氣在體內一轉,傷勢儘去,魏十七一腳踏住狐三笠,將一顆六陽魁首踩得稀巴爛,“虎兕出柙刀”貫穿胸腹,將心臟攪得粉碎,旋即回過身來直麵浮生子,一縷血光遊走於刀鋒,蓄勢待發。
“天狐循環針”早已不知所蹤,再定睛一看,石竅柱上的浮生子亦不知所蹤,馬芝溝陰氣殘虐,冰封千裡,魏十七隻得留下清算殘局,以血氣灌注“陰維定淵針”,鎮下陰氣,並鬨動地脈深處極陰中一點真陽,遣散徹骨寒氣。
但腹背受敵又如何。魏十七身影一閃,瞬息前掠七八丈,持刀撞入狐三笠懷中,高高鼓起的胸腹彷彿有了宣泄之處,妖力如決堤的大水傾瀉而出,與此同時,一道星芒從天而降,以迅雷不
凝化冰晶,非得真陽化之不開,堪比堅不成摧的樊籠。魏十七與狐族一戰,大獲全勝,卻將半條血河的積儲儘數耗去,體內血氣不成輕動,當量入為出。他忽將緊閉的左眼一張,血蛇探出頭來,張嘴噴出“天狐循環針”,那母針失了仆人,氣機牽引,脫身迴轉狐族,拚儘儘力一紮,頓將冰晶破開一個微不成察的小孔。魏十七右眼射出一道血光,不令破壞處合攏,大喝一聲動搖雙肩,仰仗深淵之軀無窮蠻力,硬生生掙破冰晶,脫身而出。
凝眸望去,隻見浮生子盤膝坐於石竅柱上,雙手按住竅孔,催動“陰維定淵針”,從地脈深處源源不竭汲取陰氣,身軀晶瑩剔透,藐小的星屑冉冉騰空,每過一刻,臉孔就恍惚一分,明顯不敷以掌控此寶。
魏十七一刀揮出,星門轟然陷落,浮生子跌出虛空,不待立穩腳根,扭身撲向馬芝溝。魏十七循著氣機銜尾追殺,短短十餘息便追近至百丈,正待出刀阻截,俄然心血來潮,六合似有異變,下一刻周身一緊,無數陰氣從地下鑽出,如大蛇般將他死死纏住,冰雪繞著身軀緩慢扭轉,轉眼將他解凍在內。
狐三笠深吸一口氣,如同無窮無儘,胸腹隨之高高鼓起,舌下天狐妖丹四分五裂,妖力儘數灌注體內,蓄勢作傾力一擊。渡河未濟,擊此中流,但魏十七心念甫動,便發覺蒼穹深處星力勃發,浮生子並不一味作壁上觀,如他此時脫手緊逼,必將墮入腹背受敵的危局。
體內妖力愈發暢旺,狐尾卻劇痛難忍,直刺心扉,狐三笠目視對方雙眸,卻見其左目緊閉,似為“天狐循環針”所管束,右目四道血符緩慢輪轉,心神模糊為之所攝,狐尾再度被創,鮮血迸流。貳心下瞭然,血線雖自“虎兕出柙刀”而出,隻是借其一縷肅殺之意,神通泉源,當在他右眼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