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或稱為騾[第1頁/共2頁]
魏十七眯起眼睛望著空中的飛劍,心如明鏡,對方比他快了一步,已經將劍丸攝取體內修煉本命神通,不過瞧他的身形神采,明顯受五金之氣困擾,血肉臟腑正一步步逼近崩潰。
不知是不是錯覺,魏十七發覺到一絲如有若無的敵意,這類敵意與觀感無關,彷彿來源於深鎖於體內的血脈,讓他蠢蠢欲動。
薑永壽目眥欲裂,死死盯住魏十七,大口喘著粗氣,極力壓抑體內沸騰的血脈,讓本身停歇下來。
那男的神采白裡透青,鬚髮稠密,骨骼廣大,卻瘦得皮包骨頭,像一具披了人皮的骷髏,女的身形窈窕,唇紅齒白,雙頰微微凸起,出現病態的紅暈,眯著眼睛,眼神非常鋒利。
“龍澤巴蛇的一縷血脈罷了,不要忘了,他跟你我一樣,我們都是同類。”
龍形劍呆滯在空中,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冒死掙紮,魏十七伏低了身軀,掌心藏著一枚幽藍的劍丸,體內真元鼓盪,鬼影步已是箭在弦上。
魏十七側回身,從劍囊中抽出鐵棒,順勢一揮,劍棒訂交,真元重堆疊加,卻未能將龍形劍盪開。一陣狠惡的震驚不期而至,循著掌心、手臂、肘彎、肩膀一起鑽入胸腹,半邊身軀麻痹不仁,膝蓋發軟,幾近站立不穩。體內彷彿有甚麼東西被這一劍擊破,就像雞蛋碎了殼,血脈的氣味突破斂息術袒護,沸騰翻湧,不能自已。
“竟然是你!”薑永壽的神采一下子變得猙獰可怖,幾近與此同時,敵意和討厭變得非常激烈,出於本能,魏十七察知到對方的秘聞,他的這位便宜師兄,體內埋冇著螭龍的血脈。
腳步聲轟動了二人,那瘦高男人朝他招招手,有氣有力地說道:“但是魏師弟?幸會!”
“是,師姐金玉良言,銘記於心。”
潘雲鬆開手,凝神望著魏十七,開口道:“薑師兄對你並無惡感,血脈使然,非其本意。”
“你可曉得他是誰!”薑永壽遭到血脈的刺激,額頭鼓起細弱的青筋,耳畔陣陣雷鳴,幾近落空了明智。
觀日崖和鹿鳴崖之間以鐵索橋相勾連,山風淩厲,鐵索相互相碰,叮噹作響。遠遠瞥見一男一女站在橋頭,竊保私語,魏十七躊躇了一下,漸漸停下腳步。
潘雲見他規複了明智,悄悄鬆了口氣,這裡是崑崙流石峰,不知有多少雙眼睛諦視著他們,他們決不能出錯,授人以柄。她瞥了魏十七一眼,心中微微一怔,冇有害怕,冇有慌亂,像一張繃緊的弓,隨時都能收回石破天驚的一擊。一個突如其來的動機閃過腦海,他未儘儘力,還留有背工!
天氣大亮,魏十七單獨走出無涯觀,信步往鹿鳴崖而去。呦呦鹿鳴,食野之蘋,他隻是想散散心,趁便看幾眼奔馳的野鹿。
魏十七心中一緊,眨眨眼,含混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