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斷尾血遁[第1頁/共3頁]
從三界到深淵,從深淵到惑界,惶惑然如喪家之犬,若說心中冇有痛恨,那是自欺欺人。存亡之間有大可駭,上境大能未能免俗,重元君決定活下去,哪怕背棄迦耶與契染,站到天帝的對峙麵。巫輕肥神通泛博,四道血影將他死死壓抑,上天無路上天無門,要說動對方,隻要危言聳聽。
巫輕肥收伏重元君,心中大定,他不急於查問大敵的秘聞,伸手相邀,嗬嗬一笑,請重元君移步他往,分開這窮山惡水,安坐下襬酒詳談。目睹瘦子、瘦漢、老者三道血影一一冇入對方體內,重元君摸索著問起這一門神通,巫輕肥也不瞞瞞藏藏,將“血眼通”的來源略說幾句,投桃報李,以示誠意。
肥厚的手掌落在肩頭,重元君一顆心漏跳了半拍,五指突然緊握,幾近要暴起反攻,但他強行按捺下打動,任憑對方的手掌拍上肩,冇有發覺半點非常,稍稍放下心來。巫輕肥皮笑肉不笑,對勁地點點頭,道:“你是聰明人……”話音未落,一道血影悄無聲氣飄上前,無聲無息冇入重元君體內,猝不及防,待到他認識到甚麼,霍地竄改身,隻剩瘦子、瘦漢、老者三人,那少年郎已平空消逝無蹤。
舊事不堪回顧,且儘杯中酒。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銀晶礦石隔斷氣味,卻倒黴修持,故此重元君離群索居,單獨居住於山腹中,汲取此界血氣煉化為己有。深淵與惑界同為血氣所主宰,底子法例大同小異,終有纖細差彆,失之毫厘謬以千裡,重元君要煉化此界血氣,畢竟隔了一層,事倍功半。他也是機變之人,不肯抱殘守缺,乾脆下決計竄改己身所持法例,與惑界本源相符合。換句話說,他要改頭換麵,放棄疇昔各種,真正成為惑界的血氣主宰。
重元君心中一鬆,旋即又提了起來,吊在半當中,不得下落。巫輕肥不容他多幾次,緩緩伸脫手去在他肩頭拍了拍,意味深長道:“本身挑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中間切勿自誤,放寬解,風景長宜放眼量,你我一定看獲得此界被大德祭煉的一日。”
巫輕肥看了重元君一眼,立決計識到他的代價,隱晦地透露投奔之意,恰是對方這一番“驚人之語”背後的真正目標。重元君看似深陷死局,不得不低頭,實則早有存意,隻是一向找不到合適的機遇,他是一枚首要的棋子,是天外來敵入侵惑界至今,第一名投誠的上境大能。審時度勢,能屈能伸,巫輕肥自忖易地而處,本身也一定能如此果斷,人物啊,公然是一號人物!
平平的論述下,野心和不甘像一條暗潮,靜水流深,等候側重見六合的機遇,巫輕肥發覺到重元君的心中跳動著一團不滅之火,恰是這一團火焰,令他不吝叛變天帝,決然倒向惑界。他猜想,重元君與天帝之間,必然有一段恩仇糾葛、欲說還休、不堪回顧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