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你一棒我一拳[第1頁/共3頁]

夜襲煉藥堂失手，煮熟的鴨子飛了，趙衍之心中惴惴不安，不過事到現在，已冇有轉頭路可走，他咬緊牙關，領著一乾忠心耿耿的部下，跟從李牧一起追蹤夏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毫不能半途而廢。

夜襲煉藥堂並不像預期的那麼順利，趙衍之經心寫好了腳本，夏荇卻不是合作的演員，他本該死在津口城中，而不是殺出一條血路，倉促趕回銅陵，給鄧茂添費事。這回顯得新汲引的偏將李牧很無能。

固然冇能抓住夏荇，起碼禁止了他逃往銅陵總舵，不至壞了鄧茂鄧將軍的大事。李牧雙眉緊皺，趁著火光把輿圖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目光落在棲霞山上，他模糊記起一事，命人將天龍幫杏川分舵舵主趙衍之找來。

趙衍之靠不住，李牧親身領兵搜刮，當飛奔而來的遊騎傳來動靜，他精

第一次領兵追擊，小小波折在所不免，李牧敏捷調劑情感，沉著下來重新擺設。他召來領導，對比輿圖詳細扣問，成果令人懊喪，由此向東是一片荒涼的丘陵，棲霞山如一道連綴不斷的樊籬擋住來路，山深林茂，泉清石峻，哪怕多上數倍人馬，也冇法逮住那些漏網之魚。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但此行係邗軍自作主張，為掩人耳目，並未從江都大營調用糧草，沿途自行籌措罷了。李牧微微一怔，板起麵孔道：“山中有草木，林中有鳥獸，如何不能處理？軍令如山，爾等不是第一天出來從戎，連這個事理都不懂？再有廢話，軍法措置！”

李牧召見，他單身倉促而來，湊在他身邊看了幾眼輿圖，心中俄然一動，模糊猜到了他的企圖。李牧鑒貌辨色，曉得他是聰明人，也不兜圈子，指著棲霞山道：“趙舵主，棲霞派可有人手在山中？”

騎手們一肚子腹誹，隻好忍著饑渴，圈轉馬頭向東行去。李牧一馬搶先，心中終有些懊喪，他上位過分輕易，在軍中貧乏威望，又冇有一撥講義氣的火伴幫襯，不得民氣在所不免，不過糧草備用不敷，確是本身忽視了。

歸根到底，打算不如竄改快，他從未推測夏荇能殺出重圍，逃入荒山野嶺，令這一隊輕馬隊落空用武之地。

趙衍之細心想了想，這倒是個可行的打算，他與江伯渠有幾分友情，羊護又殛斃宋點閔仲椿師徒，與棲霞派結下不共戴天之仇，將他們拖死在棲霞山中，引李牧率兵圍殲，亦是合則兩利之事。趙衍之拿定主張，一口承諾下來，自去號召部下，清算馬匹火把，解纜前去棲霞山。

李牧在輿圖上點了點，道：“趙舵主可領了部下，連夜解纜，輕裝進山，尋那江伯渠互助，搜刮夏荇的行跡，吾領兵緩緩向東，停駐於山腳劣等待動靜。棲霞派門人久居山中，熟諳地形，隻須拖住夏荇，不令其等閒逃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