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節 打狗要看主人麵[第1頁/共3頁]

樓枯河隻是個小小插曲，契染此行另有目標，待白毛屍犼安設安妥，便命其在前帶路，去往崩塌的蹕跋岩。白毛屍犼亦傳聞萬獸穀內有

時隔多年回到萬獸穀蹕跋岩，契染有所等候，當年在北地凍土冰原，山濤藏身赤日當中，魏十七以天頂槍鬨動大陵五星力，雷紋動亂，法例之力絞成大蛇，一擊之威，幻滅光熱，將山濤打入寂滅，赤日化作黑日，天頂槍亦隨之消逝，完整落空感到。

蹕跋岩乃萬獸穀禁地，原是一塊橫空出世，斜指夕照的巨石，現在四分五裂，坍塌成一堆亂石，饒是如此，白毛屍犼隔了百丈便立足不前，戰戰兢兢向契染道：“大人包涵，白某寒毛倒豎，腿腳發軟，不便再靠近去。”

在契染目光諦視下，樓枯河不敢有半分誇大，半點虛言，契染彷彿看到風屏穀生靈塗炭，墮入一片火海，火光照亮了郎祭鉤的臉龐，他麵無神采，心如鐵石。北方之主親手屠滅風屏穀，聽上去有些不成思議，但他畢竟隻是彆人手裡的刀，命令的當是陰鄷王，唯有她才如此悔恨，如此猖獗。

冇有癡，冇有傻，認得人就好，契染屈指輕彈，一縷血氣冇入他眉心，樓枯河渾身一顫，顫抖了十餘息，才長長舒了口氣，收回一聲狼嚎般的嗟歎，拜伏在地，帶著哭腔道：“將軍，他們都死了……郎祭鉤血洗風屏穀……都殺光了……”

便是這裡了！契染舉袖一拂，大小碎石冉冉升起，如潮流般向外滾去，無移時工夫就暴露三口深不見底的地穴，坍塌多年，早被土石填埋。契染伸手按落，又緩緩向上抬起，一道旋風平空而作，土石井噴而出，此中一口地穴暴露了本來臉孔，黑黝黝深不見底。

樓枯河撲倒在地，一忽兒痛哭流涕，一忽兒咬牙切齒，懇請契將軍為枉死的冤魂報仇雪恥，契染悄悄看了他半晌，不置可否，揮手命他收聲起家，耐煩養好傷再說。樓枯河不敢違逆，老誠懇實抹去涕淚，垂手立於一旁，聽候叮嚀。

契染招來白毛屍犼，命他謹慎顧問樓枯河，不得粗心，白毛屍犼頭點得像撥浪鼓，矢語發誓定會經心極力，毫不出忽略。他喚來幾個親信，瞪著眸子指派他們日夜看顧樓枯河，要甚麼儘管支取，缺肉掉頭髮，拿他們腦袋是問。

白毛屍犼等離得不遠，一個個瞪大眼睛，豎起耳朵，隻見樓枯河一番作態，嘴唇開合，說些甚麼卻聽不逼真。魔獸向來耳聰目明，稍有些風吹草動就萬分警悟，何至於連一個字都入不了耳，相互麵麵相覷，模糊猜到是對方神通而至，心中的顧忌與害怕又多了三分。

雷池乾枯，雷紋幻滅，按說不再對魔獸有威懾，但明顯他們還在顧忌些甚麼，這與契染之前的猜想相符合，他又多了幾分掌控。白毛屍犼既然不敢靠近，契染也不勉強，舉步上前去，繞著亂石兜了幾圈，公然在某處感到到一絲極其微小的氣機，深藏於地底，略不留意就會悄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