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 老對手老對頭[第1頁/共3頁]

她定了定神，漸漸走到魏十七身後，謹慎翼翼道：“羊先生，這山中可有淡水？椰汁太甜，嘴裡有些膩。”

漁船出海數日，避開安寧港，從外海兜轉北上，一頭撞入颶風，落空了節製。六合之威，非人力可對抗，桅杆脆如麥稈，瞬息斷為兩截，船身“嘎嘎”巨響，鄔仝和白蔻被拋出艙外，落入蒼茫大海，轉眼消逝了蹤跡，偌大的漁船像一片枯葉，在風頭浪尖浮沉，一忽兒拋上高空，一忽兒跌落穀底。

魏十七走到上遊，抄起一把澗水，湊到嘴邊嚐了嚐，清冽甘美，不似塵寰之物。夏芊吐了吐舌頭，洗過手和臉，雙掌掬起澗水喝了幾口，忽聽他道：“不重。”

“喝椰汁是這類椰青好。”魏十七摘下一隻椰子，用毒龍劍劈開一道裂縫，遞到她手中，夏芊用衣袖擦了擦，湊著椰殼喝了幾口，公然苦澀口渴。喝完椰汁，破開椰殼取出椰肉，烏黑爽利，很有嚼頭，夏芊胃口不大，吃半隻就飽了，感覺口齒生津，飄飄欲仙。

流湧動，筋骨臟腑如同浸泡在熱水中，夏芊舒暢得嗟歎一聲，滿臉通紅，周身水汽氤氳，無移時工夫衣衫乾透，精力為之一振。

夏芊做了一個可駭的惡夢，她被拋棄在砭骨的冰窖裡，穿戴單衣伸直成一團，凍得瑟瑟顫栗。暗中當中，有一隻暖和的大手，在本身胸腹間一掀一按，苦鹹苦鹹的鮮血汩汩湧出，打濕了她的胸口。

吐了一陣，胃中海水所剩無幾，夏芊大口大口喘著氣，濕漉漉的衣衫裹緊身材，海風一吹，寒意頓作，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魏十七伸手在她眉心一點，一道暖意勃但是作，熱

她大呼一聲，猛地展開眼睛。

夏芊快步跟上前，忍不住道：“青椰子還冇熟，能吃嗎？”

“彷彿是個荒島。”

魏十七指了指遠處的峽穀，道：“草木富強處當有山澗，路不好走，你現在就要去？”

不知過了多久，濃雲散去，風勢漸弱，海麵上漂泊著漁船的碎片，載沉載浮，不見人影。

她漸漸轉過甚去，卻見一人背光而坐，五指按在本身胸腹間，一掀一按――胃裡翻江倒海，她狠惡咳嗽，佝僂成大蝦公，涕淚交換，嘔出的不是鮮血，而是苦鹹的海水！夏芊腦中隻剩下一個動機，這下子出糗出大了！

魏十七四下裡打量一番，穿過椰林，舉

光輝的朝霞映入視線，光影活動，時候變幻著瑰麗的色采，她感覺刺目，不覺皺起鼻子，伸手遮在額頭，捨不得錯過。是在人間，還是陰曹地府？夏芊有些惶恐，隨即回過神來，啞然發笑，陰曹地府哪有如此燦爛的霞光。

魏十七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天氣一點點暗下來，潮流沖刷著沙岸，越漲越高，他拉了夏芊一把，道：“漲潮了，先找個處所歇歇腳。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