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節 此人已死[第1頁/共3頁]
不祭寶貝,不使神通,單憑肉身接下天狐七尾一擊,狐首丘做夢也想不到,竟平白無端獲咎了這般人物,膽戰心驚之餘,全無鬥誌,使出渾身解數搏命逃遁。虎兕出柙刀落入掌中,血氣一轉,魏十七開聲吐氣,反手一刀劈出,血光稍縱即逝,狐首丘大呼一聲,七條狐尾齊齊斷落,血如泉湧,身軀化作一抹虛影,借血遁消逝在視野絕頂。
狐首丘心灰意懶,禿嚕著尾尻,灰溜溜鑽入山林當中,離那凶神惡煞越遠越好。
魏十七托起她的下頜,凝神看了半晌,不覺皺起眉頭,伸手扒開她的秀髮,眸中血符隱現,細細找尋一番,並未發覺蛛絲馬跡。李一禾髮絲混亂,吹氣如蘭,彆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狐媚,魏十七不為所動,又解開她的衣衫,暴露肩膀和胸脯,一寸寸漸漸摸過,指尖忽停在一處溫軟光滑的肌膚
上,血氣絲絲縷縷鑽入心竅,將一根毫毛般的細針拔了出來。
覆水難收,已經
細若遊絲,微不成察,“天狐循環針”何其暴虐,若非他親目睹狐將軍以此物監禁史玄雒,一時不慎,拿李一禾的身材取樂,銷魂之際中了對方暗害,豈不是趁了對方的意?“天狐循環針”彷彿發覺到森然殺意,在他掌中扭曲掙紮,似欲破空飛去,魏十七嘲笑一聲,雙手一搓,血氣碾磨之下,將循環針生生搓為齏粉。
狐首丘勃然大怒,竟有人膽敢威脅他,下一刻惶恐從心底湧起,雁足銅豆燈戛但是熄,光暈轟然消逝,兩道血氣如毒蛇急竄而入,七條烏黑的狐尾簇擁而出,狠狠撞於一處,風火雷電此隱彼現,將血氣漸次消磨。
李一禾“嗯”了一聲,又感覺太太草率,慎重其事重新答允。魏十七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手掌撫過她柔韌的腰肢,按在小腹上,興旺熱力傳入體內,李一禾一顆心怦怦亂跳,模糊感覺身材彷彿裡多了甚麼東西,彷彿在孕育甚麼東西,她感到忐忑不安。
產生的事無可挽回,李一禾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出洞去,卻見魏十七落拓地坐在山岩上,手裡拿了一隻不著名的野果,果肉烏黑,啃剩下小半個,暴露皺巴巴的硬核。她裹緊衣袍,心有點亂,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做門徒的主動勾引師尊,該當甚麼罪名?全怪那狐狸精作怪,害得她犯下無可挽回的大錯。
李一禾做了一個甜美的夢,神顛魂倒,各式討取,人間的歡愉莫過於此,若能日夜纏綿,耳鬢廝磨,還修甚麼仙,逐甚麼道?是夢終會醒,不知過了多久,李一禾悠悠醒轉,慵懶地躺在衣堆裡,聽著洞外雀鳥鳴叫,回想疇昔的一幕幕,又是害臊,又是甜美。她披衣而起,挽起秀髮,略加打理儀容,躊躇了一下,將天心螭吻佩繫於腰間,灕水珠纏在手臂上,多了兩件金飾,頓覺容光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