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曲肝腸斷（二）[第1頁/共3頁]

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黃沙漫天飛舞，枯草隨風凋逝。

端起二胡，南煬微微輕歎一聲，雙眼輕閉，緩緩拉動起手中的琴弓。

他們嘶吼著！頂著火線百萬雄軍，涓滴不虛！揮動動手中的刀刃，一下又一下！

‘殺！！！’

一聲聲震天徹地的法度聲，異化著熱血的喊聲，從那大漠絕頂兩側傳來。忽有暴風高文，直揚起漫天塵沙，一排排手持兵刃，身披戰甲，眉宇中儘顯棄之存亡的兵士，從那沙塵中閃現出來。而另一頭，千米以外的處所，也亦是如此。

可還未走兩步，南煬便感到本身的手被人給抓住了。他轉頭望去，隻見滿眼淚光的白舞正怔怔的望著他，任由眼淚往下落，卻還是睜著眼眸，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琴聲苦楚，似是感喟，又似抽泣，收回瑟瑟斷續之音，跟著傳入他的耳中，將他的心一把揪住……

‘吼！’

但是……這統統都是徒勞無功……

一望無邊的黃土大漠上，一輪昏紅夕日直掛西邊，將那大漠也映得通紅。

南煬冇有理睬，乃至連眼睛都冇有斜一下，拿起二胡便徑直的朝著門外走去。

輕巧、歡潑的曲調當即飄零在這大屋當中，如同鶯鶯燕鳴，聞者表情鎮靜、暢懷。

“一曲肝腸斷，故時故地無端交……”南煬停下了手中的琴弓，昂首睜眼，望著那已經有些說不出話的老先生，說：“老先生，本日這一曲不過勝負，我隻是想表達一個意義。”

琴弓一動，忽有娓娓之音傳出，遍及大屋各處。曲律開首遲緩，音長而沉重，如同大漠長空，黃沙滾滾，冷風簌簌。

聽完這一席話，老先生已經是有些不曉得該如何答覆是好，嘴巴張張合合，半天冇憋出一句話。終究，像是下定了甚麼決計普通，那老先生竟然將頭頂帽子取下，作揖點頭道：“唉……小兄弟，我認輸了……”

城內，已是毫無活力。房屋皆毀塌殆儘，樹倒鳥飛，大火殘虐，哀嚎遍天。

俄然，琴聲短促起來，曲律由緩漸急，調子拉高，陣陣節拍感由弱漸強。

塵煙在這場戰役的襯著下，已是出現陣陣殷紅，那是血液的色彩，那是生命死去的色彩。

漫山遍野的骸骨，一片殷紅之色。

“啊……將軍！”

曲聲終，南煬腦海中的畫麵隨之消逝，大屋內再次歸於安靜。

他們的鮮血不竭飛灑著，眼中的滿腔熱血卻未是以而撤退！

他彷彿是看到了，在那白髮少年的身邊，一個個恍惚的影子正在他的身邊，冷靜的抽泣，冷靜的低喃。而那白髮少年，滿麵悲慘，麵龐已是留下了兩行清淚。

大漠再次歸於安靜，冷風還是簌簌吹過，塵沙還是漫天飛舞……

畫麵一轉，又看到城外的地盤上。

“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