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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既但願女皇看著那張臉能想起太子, 卻又期盼著她能挑一個和太子毫無相乾的人。哪怕是類似, 也隻是類似，隻會讓人想起太子存在過的陳跡。如果長姐真有情，會不會更加傷懷。

女皇的思路被拉遠，終究將視野落回鐘離幕的身上，問道：“為甚麼會俄然與朕提及這個。”莫非，有甚麼事在阿誰夏季裡，被她們漏下了嗎？

厚重的殿門被關上，本來敞亮的朝暉殿變得暗淡。女皇坐在案前，看著站在台階前的鐘離幕撩起了衣袍，朝她行了一個膜拜大禮。

兩情相悅，天然是功德。女皇也不會難堪他們，隻開門見山說道：“三木但是為了安但是來？”

內廷侍人稟報雲中王求見時，女皇剛好正在批覆中州刺史崔健向兵部申請調撥兵器的奏摺。因著中州的氣候，兵器輕易破壞，每年都會申請一批。

“你說甚麼？”女皇又問了一遍，像是不敢信賴鐘離幕的話一樣，“再說一遍。”

並不癡頑的鐘離幕很快反應過來，女皇已然曉得他與長公主的事情，他楞了一下，回道：“想來陛下已然曉得臣與公主的事情，臣心悅公主，的確想誠哀告娶。但本日，臣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陛下。”鐘離幕昂首，瞻仰著案前的女皇，一字一句言道：“接下來還望陛下容臣超越，此事與前朝昭帝有關。”

她當然記得阿誰夏季，那是禤景宸來到源州城後，所經曆的最酷寒的一個夏季。那一年，天下暴雪，北方的蠻族虎視眈眈，被暴雪凍得最嚴峻的兩州等著賑災。內憂內亂之下，她與陛下終究決定不再啞忍，連斬了兩州刺史。這一次雷厲流行，透露了積累已久的氣力，終究清算了朝綱，安穩結局勢。

“微臣思疑，昭帝在就義前已遭人暗害。”

禤景宸至今還記得陛下喝藥的模樣，那一碗又一碗的玄色藥汁，陛下眉頭都不皺隻當喝水普通喝了下去。乃至某一日，陛下還捧著碗說道：“朕與病就靠著這藥汁纏綿不休，說不定就這麼喝著，朕能長命百歲呢。”

聽到侍人的聲音，女皇另有些驚奇。這大過年的，雲中王不去找景安，到她來這裡乾甚麼。莫不是來請旨賜婚，先頭話說不急，怎地第二天就來了。

本來平生，會是這麼的短。

“陛下，微臣思疑，昭帝本能夠北上，卻因早知本身命不久矣，而挑選了他殺。”鐘離幕的聲音聽起來過於沉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持續言道：“敢問陛下，可還記得，在您北上之前的阿誰夏季，昭帝曾因為偶感風寒，臥病在床，有段時候還咯血，掌心乃至呈現了近似於夏蟬的血紋。”

此為防盜章　　十五

當然，也偶有歇息的時候。在不足暇的日子，女皇會攜著蘇彥卿統領和樂正潁大人前去京郊，檢察春耕秋收的環境。或許再過幾年，朝廷更強大的時候，女皇還會乘船自源州而下，觀察兩江岸邊的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