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露餡[第1頁/共4頁]

方敏跟著她姐在段南山那兒蹭過幾次肉，曉得這個山民為人不錯，傳聞了事情的委曲，內心也忍不住為她歡暢，“姐，真好，你不消去刻苦了，我今後還能每天去看你。如果二姐曉得了，必定也歡暢。”

他見方琳低著頭，就曉得這女人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當真的。段南山十歲就冇了爹孃，一小我在山裡頭餬口，除了另一座山頭的李叔會照顧他，再就是這個會挖野菜的女人了。他不是冇想過娶個媳婦，畢竟像李叔李嬸說得那樣，有個女人打理家裡的事，男人在外頭更有乾勁。可他是山民，冇田冇地，一到夏季日子就難捱的很，又住在荒山野嶺，連個像樣的屋子都冇有，那裡有人家情願把女人嫁給他刻苦呢。

白河鎮的夏季冷的不像話，村裡的人大多都會盤土炕，夏季塞兩把柴，把炕燒得暖烘烘的，一家人窩在炕上做活，閒談，舒坦的很。

段南山被方琳這話嚇了一跳，差點冇把手裡的燈給扔出去，“方家妹子，你說甚麼呢！這好端端地，是不是出甚麼事了？”

太丟人了！方琳感覺她向來都冇有這麼丟人過，她隻想跑，跑到一個誰也看不到的處所去。

方嬌打著哈欠從房裡頭出來，剛走到廚房跟前就聞聲這麼一句，當下就不樂意了，“每天都是窩頭鹹菜，不能換點新花腔麼。昨兒娘不是收了李二柱子五百個大錢麼，割點肉吧。”

方敏早已經生好了火，玉米榛子已經下了鍋。她揭開鍋蓋看了看，用舀子攪了攪，“你添兩把柴，火小了些。”說罷扭頭在甕裡撈了兩根醃蘿蔔出來，“家裡冇甚菜了，就切個鹹菜就窩頭吃吧。”

農閒的時候，家裡一天就吃兩頓飯，比及喂完了豬，方琳纔回到廚房裡籌辦做飯。

段南山半晌冇有應對，方琳望著他，眼裡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忍了好久的眼淚終究流了下來，她腦筋一片混亂，下認識的扭頭就跑。

說這些話的時候，方琳有一種濃厚的恥辱感，在白河鎮，隻要冇人要的女人纔會上趕著求彆人娶她，她恐怕段南山會是以看輕她，可這些話卻又不得不說。

三房分的屋子是西邊的這四間，胡氏和方老三帶著方文寶住了間大的，方嬌住了一間，另有一間是用來擱糧食和雜物的，剩下角落裡的那一間，是方琳和方敏的住處。

方敏握著她姐的手，笑嘻嘻，“姐你就放心吧，她們不敢惹我，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歸正你和二姐都嫁出去了，我也冇甚麼好擔憂的。”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嚴實了，胡氏聞聲她進門的聲音，嘟囔了幾句野丫頭光曉得在外頭瘋的話，卻也冇出來罵她。外頭冷得很，她纔不肯意出來受凍。

聽他這麼一說，方琳這才放下心來，少女的羞怯又浮上心頭，她低著頭，非常不美意義地說，“那就費事段大哥了，我……我先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