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老邁大宗師[第2頁/共5頁]

李禎問：“日長，你也是翰林院的，這個徐珵是誰？”

舒日長：“是傳聞過這事，雖說空穴來風，一定無因。但不肯定的事情，我卻不好胡說。”

“本來是他這個小人。”李禎恍然大悟。

兩個大主考到了奎宿堂，也顧不得體統，脫掉已經被汗水沁透的以上，赤條條倒在涼蓆上。

李禎感喟：“老夫暮年家道貧寒，父母歸天得早，全憑族人佈施這纔讀書仕進。做了一輩子官，所得的俸祿都回饋了鄉裡。臨到了老了，還是是兩袖清風。哎，想起家中子孫，如本日子還是過得貧寒，我這心中就是慚愧。”

比及二人穿好衣裳回到至公堂，高淩漢卻不在。

“不必了，不必了……”李主考嗟歎了一聲，掙紮著端起新泡的綠茶，顧不得燙嘴，熱騰騰地喝了好幾口。

吃喝伏貼，就是遊華山，吟詩作賦，足足折騰了三日纔出發來西安。同時，各府、縣都將禮單偷偷地塞到兩位大宗師的袖子裡。

如此這朝堂當中，有李禎這類操守的官員還真是未幾見。

李禎早已經類得不成，就和舒日長一道在侍從的伏侍下腳步趔趄地去了。

舒日長：“宣德八年殿試榜眼，就是客歲發起聖上遷都的阿誰。”

舒日長大驚：“昌祺公龍馬精力，我非常佩服。你白叟家是五朝元老，新君即位，另有依仗你的處所，怎可輕言歸隱？”

舒日長這才恍然大悟：“哎，本官也是胡塗，昌祺公年齡已高。又中了暑氣。如果一碗冰鎮烏梅湯下去，那纔是龍虎交兵，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接受不起。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還真冇體例向朝廷，向陝西生員交代了。”

聊了幾句這一起上的所見所思以後，李禎俄然歎道：“日長，此人啊，不平老不成。這些日子車舟勞累，真真是要將我這把老骨頭都抖散了。辦完這個試差，老夫也該上摺子乞骸骨歸隱故鄉了。”

李禎頹廢地感喟一聲：“日長，我就是這本性子，不是太會說話，獲咎之處尚請不要放在心上。這陣子，氣候又熱，老夫累得不成，那裡另故意機去想考題。國朝立國將近百年，四書五經都被士子們翻得爛了，任何一個句子前麵都跟著不曉得多少篇範文，這要出個合適的考題卻難。老夫也是想得神思恍忽，乾脆且放在一邊，等養好精力再做主張。”

“也好，歸正也冇體例睡了。”

隻要李禎一退下去，倒是能夠爭奪一下，一下子就從正七品到正四品，那纔是真真的好風仰仗力，送我上青雲了。如果在處所上，從正七品到正四品，也不曉得要熬多少年。

舒日長：“祭酒這個……這個……這事我也有所耳聞……但是……”竟不曉得如何答覆。

舒日長心中又歎：這麼著名的一小我李公竟然不記得，真是老了，昏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