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老司機議官論職[第1頁/共4頁]
“對,就是如此。”田以澤點頭。
高文苦笑:“知事不知事的,田行人休要調笑。”
一是千裡仕進之為財,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大抵是絕對大多數官員的心機。雖申明朝官員的俸祿低得離譜,可在不貪汙的環境下,還是有很多公道合法的入項。朝廷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事事叫真,全部當局都會因為停業而崩潰。
田以澤感喟:“老夫宦海沉浮幾十年,也算得上是一匹老馬了。”
這個禮部的甚麼鳥大使雖小,可也有些權,能弄些錢。能夠和全天下的和尚羽士打交道倒也風趣,無妨去看看。如果實在做得冇意義,大不了去官不做就是,也不遲誤甚麼。
“甚麼老司機?”田以澤一臉含混。
第三種人數起碼,他們仕進為的是一展胸中抱負,擔負身前事,何懼身後名。這類人以於謙、張居正為代表。權和錢對他們來講毫偶然義,他們想要的是在汗青上留下本身的名字。
二人出了皇城,在內裡隨便找了家酒樓,布了菜,一邊說話一邊用飯。
高文頓時眉開眼笑,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伯潤兄,不對啊!我不過是一個從七品的大使,連朝廷命官都不是。這僧錄司和道錄司的正印官隻怕是品級不低,我又如何管得了他們?”是啊,既然是司,那麼說來就是司局級單位,主管對應的應當是六部的郎中纔對。
高文滿頭霧水:“也就是個淨水衙門罷了。”
方纔吃酒的時候,高文也不坦白,將本身的來源約莫同田以澤說了一遍。
田以澤:“那就是了,既然爾止你有這個心氣,有一句話愚兄倒要提示你一句。我輩名教中人名聲二字最是要緊,如果名聲壞了,那就是萬事俱休。禮部祠祭清吏司管這僧、道和教坊三司。和尚和羽士那邊的交道你固然去打,可唯獨教坊司你得離得遠遠兒的。如果落下好色貪花的名聲,那就是一輩子的汙點,今後有說不出的費事。”
高文:“對的,科舉纔是正路。若冇有個進士功名,天然冇有任何前程,難不成在這失實任上乾一輩子?”
酒過三巡,田以澤就將話題扯到高文的新任職務上,笑眯眯地問:“爾止,你真要去將這個官職給退了,卻不曉得今後有何籌算?”
高文心中一凜,當即明白過來。是啊,這個官兒固然小,聽起來好象也不威風,可油水卻足。這年初的和尚、羽士們敷裕得緊,就拿本身疇前辦報恩寺人丁案來講,就狠撈了一筆。
兩人說了半天話,高文又是個健談的人,作為一個被後代酒桌文明熏陶過的當代人,幾個段子下來,引得田以澤哈哈大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受,也顧不得春秋的差異,遂稱兄道弟。
田以澤:“僧錄司的正印官是左善世正六品,道錄司是左正正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