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鬱悶的一天(二)[第2頁/共3頁]
亂紀,還送去有司問罪?”高文俄然淡淡地笑起來:“至於嗎,不就是送去順天府祭城隍的香點到一半就熄了,又能有多大罪?至於貪墨司裡款項一事,實在,這每一柱香,每一根蠟燭,另有每個香案值多少錢,都是司裡覈定下來的,有帳可查。若主事正要拿這事問安書辦的罪,也不能隻查他一人,同得翻出來好生審審?”高文這話一說出口,大堂中世人都是麵色一變。明朝的官員的俸祿書出了名的低,一個正七品知縣一年也就三四十兩銀子,堂堂正四品的知府,也就百餘兩。這還是處所上的正憂官,中心部委這類淨水衙門的官支出更低。都城居,大不易,官員們都有彆的的入項。所謂背景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吏部的,就靠給人發官帽子得些貢獻,靠著禮部就借每次公祭和停止典禮時扣點油水。這還是小頭,祠祭清吏司油水最足的是給天下的和尚的道人發度牒和道錄,也就是身份證明。比如一個和另有了度牒,便能夠雲遊天下,碰到寺院便能夠去掛單免費吃住。當然,這個好處是被郎中和員外郎拿了去,上麵的人也得不到。聽高文的意義是,如果史主事要拿安甘露走司法法度,他就要將禮部祠祭清吏司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都翻出來。潛法則固然說是法則,卻見不得天。朝廷常日裡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可如果真有人去告發,上頭卻不能不受理。因而,就有一個知事道:“史主事,安書辦固然壞了端方,可好歹也是同僚一場,不至於解送有司的,稍做懲辦就是了。”有人帶頭,其彆人也同聲提安書辦討情。史光先也感遭到高文話中的鋒芒,心中俄然一凜:這廝但是徐有貞那小人的對勁弟子。這師生二人當初在陝西的時候將那邊搞得一塌胡塗,也不曉得將來有多少官員人頭落地。這二人都是個難纏的。這類小人,鬼曉得能夠做出甚麼樣的事來。當下就一板臉:“罷了,且饒他一回,就不送去有司問罪了。但是,極刑能免,活罪難逃,打二十棍!”當下,兩個衙役掄圓了膀子,劈劈啪啪地就在安甘露的屁股上打了二十記。高文也是無法,隻得向安書辦投疇昔一個抱愧的眼神:我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安甘露也是硬氣,咬牙硬生生地受了。打完,強自站起家來,朝史光先一見禮:“些主食廣大之恩,部屬銘記於懷,無時或亡!”語氣中有說不儘的怨氣。然後脫著被鮮血染紅的兩條大腿,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安甘露,你的傷可要緊?要不,你先休假幾日,養好傷再說?”排衙以後,高文叫來一個衙役,給安書辦屁股上的傷上了金瘡藥,問。安甘露垂淚:“多謝知事討情,不然,部屬現在隻怕已經在刑部牢房裡關著了。冇事的,畢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