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叔侄之爭[第1頁/共4頁]
他頓了頓,接著道:“她返來後,我決定要好好和她在一起,她也熟諳到當初本身的弊端,向我報歉。和好如初後,我們過了一段甜美又難忘的日子,一起去了好多處所,那是我活到現在,感到最幸運最高興的光陰。好景不長,大四下半年她開端忙練習、找事情、論文辯論,我們乃至一週都見不上一次麵,我們老是吵架,吵完又和好,反幾次複,最後一次吵架,她卻沉著地要和我分離,我正在氣頭兒上,便和她分了。我覺得此次吵架不過是戰役常一樣,冇想到她是真的鐵了心要跟我分。厥後我又不斷地換女朋友,比遇見她之前更變本加厲,開端是想刺激她來著,時候久了,她無動於衷,我也風俗了,好笑的是我們竟然還做回了朋友,漸漸就成了現在如許。”說到最後,周培變得懊喪起來。
“你讓我跟她說――喂,是我。啊,我跟你說啊,你那甚麼事情乘早辭了算了,一小我在北京呆著起甚麼勁?從速給我返來,這裡好山好水好小夥,甚麼都不缺,也免得你媽媽整天在家惦記你,冇事就在我耳邊叨叨。”黨國富的電話裡諄諄教誨,煞費苦心。
暗自深吸一口氣,周培抬腳根了疇昔,坐下後抬頭閉眼清算了一下腦中混亂的思路,開端自顧自地提及話來。
自石頭買賣結束已疇昔一個禮拜,周頌玉那邊仍舊冇甚麼動靜,天子不急寺人急,對這塊重達幾百公斤翡翠毛料密切存眷的人越來越多,誰都想曉得這塊巨石切開後究竟是賭漲還是解垮,這類感受就像是渾身被幾百條小蟲子啃噬著,癢得讓人躁動。
現在,不管她願不肯意,她必須承認,她對那塊石頭開出來的成果充滿了激烈的獵奇,連她本身也分不清,她到底但願是代價連城還是一文不值。
“來一根?”周頌玉遞過手中的煙盒,周培從中抽出一根,撲滅。
“小叔,我冇有威脅你,我也不成能威脅得了你。我方纔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很愛她。莫非你都不介懷――”
“旗旗,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爸讓我打電話問問你,回不回家過?”媽媽和順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模糊還能聞聲黨國富在邊上指責的聲音,大抵是怪媽媽當下就把他賣了,惱羞成怒了。
周頌玉盯著他,長吸了一口煙,漸漸吐出,不知是在揣摩他題目的企圖還是當真地思慮這個題目,周培有些不安地用腳尖蹭了蹭空中,他既等候著又擔憂著。
明天就是她生日了,時候過得還真快。
這幾年黨國富迷上了黃貨,手裡屯了很多金子,金磚、金條、金鍊子,他說他就愛這類金光閃閃。可十幾年疇昔了,黨旗再也冇見過他眼中暴露像看到翡翠毛猜中擦出綠時的那種狂喜。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到最後她會挑選哪個混蛋――”周頌玉丟下這麼一句,隨即邁著沉穩的法度向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