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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員老周[第1頁/共2頁]

最後一次和老周說話,是在一次查驗快結束的時候,當時已是早晨八點多了,大師都勸他早點回家,他說本身是安然員如許做分歧適。大師說這不快完活了嗎?好說歹說,老周纔有些神不守舍地走了。臨走時,老周還說,哥兒幾個必然要善始善終啊,有些事越是到末端的時候越輕易出事。能出甚麼事啊?他走後,我們都搖點頭,像老周如許任務心的人,今後恐怕是越來越少了。

一夜無話,轉天上班的時候,卻聽到了老周歸天的動靜,大師一時都蒙了,覺得誰開打趣開過了火,厥後才曉得,老周是真的走了,心肌堵塞,冇搶救過來。

老周調到我們車間當安然員的時候,已經快55歲了,按說這個年紀,找個輕鬆的單位再混幾年就到站了,何必到一線車間如許艱苦的環境來呢。對我們的質疑老周兩手一攤說,這不是冇體例嗎?本來老周之前的單位閉幕了,除了幾個頭頭以外,統統的事情職員都重新安排到了一線,老週年紀雖大,也冇有倖免,畢竟如許的年紀到那裡都是不受歡迎的。我們車間也不例外,都以為他占了彆人的位置,安然員的崗亭,多少也算個辦理崗亭,比在班組裡輕鬆多了。以是老周最後的日子並不好過,多少還遭到一些流言和非議,老周看在眼裡,記在內心,並冇有發作出來。

實在老周也有煩惱的時候,一提起他的兒子,老周就唉聲感喟。老周說,我如何就生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呢。細問,才曉得老周的兒子已經二十七八了,還冇工具呢?本來老周的兒子暮年學習不好,好歹混到技校畢業,插手事情後,又不好好上班,每天打牌喝酒。有一次因為一言分歧,就和彆人動了手。把彆人打傷了不算,也把本身打進了勞教所。出來後,也冇見多少好轉,還是老模樣,喝酒打牌,老週一說,兩人就翻臉,鬨得家裡雞犬不寧。老周說,你說我每天省吃儉用的,如何就換不回他一點點戴德呢,真是哪一輩子作的孽。這纔想起來,每次用飯,老周都是自帶飯菜的。我記得本身還曾嘲笑過他那用了好幾年的毛巾,本來來由都在這裡呢。我們對老周的遭受表示憐憫,但是家務清官,誰能幫他竄改甚麼啊?

真正讓人們對老周竄改觀點的是一次公司帶領下我們車間的安然查抄。那天一開端老周的神采就有些陰天,厥後在那些人指手劃腳唾沫亂飛的時候,老周終究發作了出來。老周說,你們指出的這些題目我們都謙虛接管,但是作為下級帶領,你們是不是也該重視一下本身的形象?下來查抄安然事情有不穿勞保的嗎?這才細細看去,那些查抄者,幾近冇有一個穿事情服的,勞保鞋就更彆說。本來老周開端的陰天是為這個啊。那次的查抄弄得不歡而散,但是老周卻成了上麵職工的擁躉,大師都說,如許的人管安然,我們服。老周說,安然是天,怕甚麼啊?不平則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