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元宵夜[第3頁/共3頁]

誰讓我命不好呢，嫁個窮光蛋不說，連孩子也跟著享福。

都甚麼時候了，明天吧？

嗯。他俄然想起了甚麼，又說，等等，我承諾要帶兒子看花燈呢。

他竟一時語噎。他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夠把這車甘蔗賣完，明天賣不完，有明天，明天賣不完，另有後天，後天今後呢，甘蔗會賣完嗎？

夠買屋子的了嗎？他嘲弄道。

他有些坐不住了，他拿起削甘蔗皮的刀子，他想如果有人敢動老婆一下，就讓他白刀子出來紅刀子出來，鄉間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記起有一次賣蘋果，一個年青人找茬，說他缺斤少兩，想詐他。他二話冇說，拿了中間攤位的一桿秤，說，蘋果如果缺斤少兩，他少一賠十，如果很多，你得給個說法。那年青人看他氣盛，早冇了開端的放肆氣勢。他想起父親曾對他說過的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生活著，隻要不做負苦衷，甚麼都不消怕。現在，要不是兒子在身邊，他真想衝疇昔，看個究竟。

他看看那邊的老婆，老婆也恰好向他這邊張望，並做了一個收攤的行動。他照應了一下，然後清算好殘剩的甘蔗，把車開疇昔。

我可不想讓我的老婆太辛苦，你看看彆的女人，那日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