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2頁]
阿木咬著牙:“我不曉得你說的是誰。”
“不要……”阿木驚愣在那邊,眼淚劈裡啪啦的落下來:“不要……求求你們不要,你要甚麼我都給你!”他喊著,惶恐的看著四周。
阿木身量雖纖細,卻纖細的得當好處,腰腹處的肌理光滑有力,輕而易舉的就將本身折了起來,解開了腳下的繩索。
當那些較著的陳跡終究到頭的時候,阿木驚得連身子都動不了,他瞧見阿孃雙手被捆住吊在了樹上,腳下足足離了一米,捆住的雙手已經是紫黑的。
那群黑衣人身形安穩輕巧,隻是覆在泥上的落葉,幾近看不出陳跡,可有一處阿木還是看的見的,阿誰揹著阿孃的人,因為重量,多多極少還是留下了一點陳跡。阿木和阿爹在林子待久了,對林子熟諳的很,光是看枯葉破壞的程度,或者一點水印和藹味,他乃至能辯白出來往的是甚麼植物。
冇人回他,隻要破空聲緩慢從身後射來,阿木驚得轉頭,卻見昏倒的阿孃後背上,插了第二支羽箭。
“阿孃!”阿木大呼一聲,忙上去抱住了阿孃的腿想把她放下來。
“小木頭,彆管我了,你的那根繩索連著那些人的耳目,他們很快就會返來的,你帶著我跑不快,快走。”阿孃焦心的喊著,想讓阿木快走,又焦心的去問阿木:“顧公子還好嗎?”
那人陰哼一聲,一抬手,遠處就有一支箭矢直直射過來,阿木躲都冇來得及躲,那箭矢就射在了他身後的樹乾上,箭尾就抵在他頭頂。
可阿木冇有體例,哪怕是虎口,他也要闖一闖。
“小木頭不!”阿孃俄然喊了一聲。
阿木忙抱緊了孃親,內心疼得身子也縮緊了,又驚又怕,臉上就露了軟弱,眼睛通紅,像隻入了窘境無處可逃的小鹿:“你要做甚麼,我真的不曉得你說的是誰,放過我孃親!”
“阿孃……阿孃……”他試了一遍又一遍,眼中那雙繡花的鞋子上滿是玄色的血痂,他眼淚都流了出來,明智也不見了,底子想不到應搶先爬到樹上解開那捆手的繩索。
那人手裡拿著刀,奸笑兩聲,嗓音陰柔尖細,聽得人難受:“他在哪兒。”那人問。
阿孃頭髮臟亂,麵色煞白,她和順的摸了摸阿木的頭:“我冇有事,他們去找顧公子了,你快去尋顧公子,將他帶出這片林子。”她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將有些臟汙的臉沖刷成條條慘白:“不要去城裡,往西走,一嚮往西走。”
那人又兩手捏了刀刃,指腹擦了擦,刀身不似平常鋼刀,竟有點透明,反射陽光時那冰冷刺目標光就落到了阿木的眼上,刺得他睜不開眼睛,那人說:“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要你包庇他,連親生孃親的命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