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玩偶世界(1)[第2頁/共5頁]

那有王者氣象的仆人徐行離座，淺笑道：“酒尚溫，請。”

他忽又笑了笑，接著道：“實在萬物，皆是玩偶，人又何嘗不是玩偶？”

仆人含笑揖客，道：“請上座。”

蕭十一郎隻覺手心有些發冷，道：“其間已非人間？莫非是……”

蕭十一郎道：“不敢。”

沈璧君揉著眼睛，道：“我們怎會到這裡來的？這裡又是甚麼處所？”

彆的兩個客人，一個頭大腰粗，滿臉都是款項麻子。

仆人寧靜的臉上，也暴露一絲傷感之色，道：“這裡隻不過是個玩偶的天下罷了。”

四壁都是書篋，紫檀木的書篋。

以是矮子常常會做出很多驚人的事，就是叫彆人不再重視他的身材，叫彆人感覺他高些。

貳內心恍恍忽惚的，彷彿充滿了幸運，之前統統的災害和不幸，在這一刻間，他全都忘得乾清乾淨。

陽光照在一道九曲橋上，橋下的流水也在閃著金光。

蕭十一郎動容道：“莫非是‘天馬行空’龍大俠？”

沈璧君也還在他身邊，睡得很甜。

沈璧君受的驚嚇與刺激已太多，身心都已很脆弱，若再瞧見窗外的怪事，說不定要發瘋。

很倦怠的時候，舒舒暢服睡了一覺，醒來時眼睛裡看到的是豔陽滿窗，本身敬愛的人就在身邊，耳朵裡聽到的是鳥語啁啾，天真的孩子正在窗外吃吃地笑，鼻子裡嗅到的是火腿燉雞湯的香氣。

兩人目光相遇，蕭十一郎才發覺這仆人很矮，矮得出奇。

隻不過他身材長得很均勻，氣度又那麼崇高，坐著的時候，看來乃至還彷彿比彆人高些。

蕭十一郎眼睛盯著她的時候，她的臉也紅了，低頭存候道：“敝莊主特令賤婢前來請兩位到廳上去便飯小酌。”

坐在主位的，是個麵孔極俊美，穿著極富麗的人，戴著頂情勢奇古的高冠，看來寂靜而崇高，彷彿有帝王的氣象。

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是個侏儒。

然後，他就看到個香爐。

蕭十一郎隻能感喟。

他的確能夠在碗裡沐浴。

他嘴裡在說話，眼睛卻在望著沈璧君身後的書桌。

蕭十一郎瞧著那麻子，道：“那麼中間想必就是‘萬裡行雲’雷二俠了。”

爐中捲菸嫋娜，燃的彷彿是龍涎香。

麻子笑道：“我兄弟久已不在江湖走動，想不到中間竟然還記得賤名。”

這件究竟在泰初怪，古怪得可駭。

男人有娘娘腔，女人有男人氣，遇見這兩種人，他老是感覺很痛苦。

蕭十一郎本身也快發瘋了。

蕭十一郎並不是個很輕易吃驚嚇的人，但現在他隻覺手在顫栗，腿在發軟，盜汗已濕透了衣裳。

但蕭十一郎此次醒來時，卻感覺輕飄飄的，舒暢極了，彷彿隻要搖搖手，便能夠在天空中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