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章：罷朝貢，興市舶[第1頁/共4頁]

楊崢忽的清算了一下官袍，然後再一次先前走了一步，道：“至西北互市與東南海市，其於國計民生損益利病，試兩持而並較之，不啻天壤易判、吵嘴易分也。乃籌國者，知互市之利而不知海市之利，何不思之甚也！夫九邊互市之初，始以口幣，今以金帛，而虜酋之買賣惟馬。餘以口幣而易疲馬，其利猶在中（河蟹）國，刺載而出，無傷也。今但售以金帛，是金入一去不返之虜，而以中（河蟹）國所衣之帛易無用之駑駘也，不敵明矣。（中略）苦夫東南諸夷利我中（河蟹）國之貨，猶中（河蟹）國利彼夷之貨，以統統易所無，即中（河蟹）邦買賣之意也。（中略）而又能夠藏富於民，何憚而不為也？若曰：夷數犯境，勢不成通。豈知夷人不成無中（河蟹）國之利，猶中（河蟹）國不成無夷人之利。禁之使不得通，安能免其不為寇哉？餘以海市一退，則鯨鯢自息，必不若虜情之難料也。且互市所輸，皆國度口藏，即闔閭脂膏，海市所易，皆官方財賄，無妨國計。互市有損而無得，海市無益而有害，主計者何不思也？宋時，發舶海上，郡國有司，臨水送之。嘗登泉山，見刻石紀光陰甚夥，爾時典纂重雲。閩在宋元，俱設市舶司，國初因之，後竟廢，微臣本日懇請陛下，罷朝貢，重啟市舶！”

眼看內閣、都察院都前後開口了，其他官員哪還敢是掉隊，戶部尚書郭資道：“西域使客，多是賈胡。假進貢之名，藉有司之力，以營其私。此中有貧無依者，常常投為從，或貸彆人馬來貢。既名貢使，得給驛傳，所貢之物，勞人運致。自甘肅抵京師。每驛所給酒食芻豆，所費很多，比至京師，又給賚及子物值，其贏利數倍。以此胡人幕利，來往門路，貢無虛月。緣路軍民遞送，一裡不下三四十人。服侍於官，累月經時，妨費農務，莫斯為甚。比其使回，悉以所得，貿易貨色而歸。緣路有司出車載運，多者至百餘輛。男丁不敷，役及女婦，所至之處，勢如風火。叱辱驛官，鞭撻民夫，官民覺得朝廷方招懷遠人，無勇於較，其為騷擾，不成勝言。乞敕陝西行都司，除哈（調和）密忠順王，及亦力把裡，撒馬爾罕等處藩王，遣使朝貢，許令送赴京師，來不過一二十人，正副使賜與驛馬，餘與驛驢。庶幾陝西一起之人，可少歇息，臣又竊見西域所產，不過馬及口砂、梧桐堿之類。唯馬國度所需，餘無裨於國。乞自今有貢馬者，令就甘肅給軍士。餘統統勿受，聽其與民買賣，以省官府之費，的確與朝廷無益！”

“皇上，楊大人所言極是，西洋諸國至心朝貢隻怕未幾，若非如此，自先帝製止下西洋，西洋諸國若至心朝貢，何至於五年，都未曾見一國前來，反而是我們帶著禮品，以豐富的犒賞請來，這此中破鈔銀子何止千萬，所取不過一二，可愛的是，下西洋的好處，全給了這些番邦占去了，百姓全無好處，才使得下西洋大家仇恨，落了一個禍國殃民之舉，實在讓人好生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