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0章: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第1頁/共4頁]
“這個卑職不知,不過卑職部屬見那些大頭兵去了午門,還說甚麼要與言官較量?”
“還甚麼……?”朱瞻基眉頭一跳,多年養成的帝王嚴肅,刹時便揭示了出來。
朱瞻基聽他又停了下來,有些喜色,又不好發作,隻好忍住肝火問:“不過甚麼?“
另一個比起南唐李煜不嫌多讓,後代評為”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編寫《宋史》的史官,也感慨地說如果當初章惇的定見被采取,北宋或許是另一種結局。並還說如”宋不立徽宗,金雖強,何釁以伐宋哉”。作天子做到了這份上,的確冇甚麼好臉見人,傳聞在宋徽宗出世之前,其父神宗曾到秘書省旁觀保藏的南唐後主李煜的畫像,“見其人物儼雅,再三歎訝”,隨後就生下了徽宗,“生時夢李主來謁,以是文采feng流,過李主百倍”。這類李煜托生的傳說當然不敷為信,但在趙佶身上,的確有李煜的影子。宋徽宗自幼愛好筆墨、丹青、騎馬、射箭、蹴鞠,對奇花異石、飛禽走獸有著稠密的興趣,特彆在書法繪畫方麵,更是表示出不凡的天賦。其書與畫都可彪炳史冊,其書,初創“瘦金書”體;其畫尤好花鳥,並自成“院體”,充滿盎然繁華之氣。名動天下,但獨一就如先人所評,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終究如李煜普通,落得國破家亡,折磨致死,堂堂一代帝王落得如此了局,不免讓人唏噓,而這兩個前朝表率,冇少成為言官進犯他的藉口,甚麼,跡徽宗失國之由,非若晉惠之愚、孫皓之暴,亦非有曹、馬之篡奪,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諛。因而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資,濟其驕奢yin佚之誌。溺信虛無,崇飾遊觀,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為誕謾,怠棄國政,日行無稽。及童貫用事,又佳兵勤遠,稔禍速亂。他日國破身辱,遂與石晉重貴同科,豈得諉諸數哉?昔西周新造之邦,召公猶告武王以不作無益害無益,不貴異物賤用物,況宣、政之為宋,承熙、豐、紹聖椓喪之餘,而徽宗又躬蹈二事之弊乎?自前人君玩物而喪誌,縱慾而敗度,鮮不亡者,徽宗甚焉,故特著覺得戒。如不是他尚未褻慢政事,朝廷也在他即位的五年來,百姓安居樂業,吏治腐敗,邊疆安穩,他早就被言官罵做了後主,宋徽宗的翻版了。
徐勉昂首看了一眼朱瞻基,躊躇著謹慎的道:“彷彿不是去打鬥,卑職聽到甚麼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的話兒,我想楊大人的本意,隻怕與翰林院那幫庶吉人一樣,想給言官一個經驗罷了?“收了人家的好處,該說的話兒,徐勉還是儘量說上兩句,至於有冇有效,那就不是他能擺佈的。
“哈哈……哈哈……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這麼風趣的體例,也幸虧他想得出來……哈哈……?“朱瞻基忍不住哈哈大笑,開朗的笑聲一聲聲傳出了暖閣,傳出了紫禁城,顯得宏亮高亢,還透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