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迷香[第4頁/共4頁]

清婉熟諳此人，他名叫餘艾，家道普通，在學問上也是平平，隻因為長的端倪清俊，且脾氣柔綿，被錢達看中了，便為他出了學費，來到這金陵書院讀書。名為讀書，實在倒是這錢達的契弟，整日價跟著他喝酒鬥狗，眠花醉柳，在人前人後也不曉得避諱，早就引得同窗們群情紛繁。這錢達不過是個紈絝後輩，朝秦暮楚的，光陰長了，對這餘艾便不免有些倦了，厥後因盯上了清婉，對餘艾更是垂垂的冷酷了，佈施他的也少了。餘艾內心不免不痛快，隻是又不敢對錢達說甚麼，便將滿腔怨氣都集合到了清婉身上，常日裡冷嘲熱諷地說了很多怪話，有幾次還到先生那邊告狀去了，為此先生也將清婉叫去好生訓過幾番話的。本日他見錢達跟在清婉身後，內心更是憤怒，這纔對清婉說出了這些酸不拉唧的話來。

餘艾膩聲道：“錢兄莫理他，他們不過是些不懂風情的書白癡罷了，何必理他，我們樂我們的！”

朱先生“哼”了一聲，道：“你當我老胡塗了麼？我雖不是每日裡都在講堂，但你們這些門生的事情又有哪些我是不曉得的？對於錢達，我也是早故意懲辦一番的，隻是一向冇有找到合適的機遇，不想你竟先脫手了。你且說說，是如何使到手腕？”

一個門生道：“恍忽看到傅文卿跟餘艾說過兩句話，但是冇有擔擱，說過了就走了。”

朱先生麵色稍緩，說道：“我也曉得這錢達常日裡不學無術，隻好這些色慾之事，也知他對你有些非分之想。曉得你是需求活力的，隻是冇想到你竟會這般的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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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看了看餘艾與錢達，倆人均是目光恍忽，似是迷濛未醒，再看一眼清婉，沉吟半晌，道：“傅文卿，你隨我到書房來。你們幾個，把這兩個不曉得禮義廉恥的牲口也押到我的書房來。”說完回身往書房走去。清婉趕快跟上。幾個門生也趕快扯了錢達跟餘艾過來。

又有人說：“這錢達整日裡醉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保不齊就是剛剛纔喝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