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逢[第4頁/共4頁]

程大樂嗬嗬道：“小公子嘉獎了。提及來這彆院還是老爺活著的時候置下的，說是一則為了府裡能有個現擷的新奇瓜菜吃，二則也是為了閒來散心，有那麼點歸隱故鄉之意。老身同渾家彆的不懂，這侍弄莊稼果蔬還是行的。”

杜岫岩喝了一口熱茶，讚道：“好香的茶，味道倒也別緻。”

隻見杜岫岩向程大抱拳道：“我等路過此處，不料突降大雨，借貴寶地歇一歇腳，打攪老丈了。”

當下也不進屋，隻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做了。程大並渾家站在一側奉茶，清婉再四聘請了，他倆才謝了坐。茶水倒在碗裡，隻覺有一股麥香撲鼻而來，端起碗來細細賞玩，隻見茶水廓清透明，呈淡淡的褐色，輕呷一口，細細咀嚼，隻覺唇齒留香。

早有下人門擺了新奇的果子上來：一碟子鮮葡萄，是剛從葡萄架子上摘下來，在井水中洗滌了的；一碟新奇的嫩蓮子，是水池裡長的；一碟鮮紅的蜜桃，一碟小紅棗，都是剛從樹上摘下來洗淨了的；一碟小黃瓜，一碟粉嫩的草莓，也是剛從菜地裡摘下來洗淨了的。

清婉坐在隔壁東配房的窗前，透過木質窗棱的裂縫，她看到有下人領著十幾小我沿著向日葵巷子來到門前。這十幾小我都是玄色衣衫，許是為了表示對仆人的尊敬，並未騎馬出去，而是步行牽了馬按序出去。當頭的幾小我帶了鬥笠，卻未穿蓑衣，身上已是淋的透了，前麵的幾小我想是侍從，連鬥笠也冇戴。當頭的確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披了玄色的大氅，牽了一匹大黑馬，神駿非常――特彆像那日去正覺寺進香時在山腰老農家裡看到的那匹大黑馬。

下人們流水價地奉上來生果點心――本是為清婉籌辦的，現在來了客，清婉悄悄地叮嚀了程氏都奉上來給他們――畢竟，他對她們但是有恩呢。

開了東配房的側門，不轟動堂中的程大他們，獨自出來撫玩雨景。

那下人道：“可不是十幾小我麼，全都是些精乾男人，當頭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些人還全都騎了馬，看模樣都像是有些技藝在身上的。小公子身份嬌貴，如果被他們衝撞了的確不當。我這就去回了他們，就說莊裡不便利。”回身就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