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3頁/共7頁]
“朝臣們對我的出身有貳言,這一點非常費事。皇上內心也有疙瘩,廊西的事情,固然我做了諱飾,恐怕皇上也發覺了我跟大哥的來往。”韓玠嘲笑了一聲,“他忌諱這些,哪怕我跟大哥並忘我心,也感覺我是跟外人勾搭。”
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
遵循昨日的旨意,設席的地點在禦花圃一帶,男女親眷分席,各儘其歡。這小山房離禦花圃另有很遠的間隔,現在世人被帶到這裡,愈發印證了韓玠的擔憂。
當年賢明神武的帝王已然不再,現在的元靖帝在他看來的確是好笑的——太子謀逆、越王謀逆,前者他苦苦諱飾,關於後者,他卻邀了統統宗親來見證,莫非已不怕丟臉?
東宮與太華殿之間隔著五六重的宮殿,此時那金戈交鳴的打鬥聲卻能清楚的傳到世人耳中。
“真要賠償,何必捧著阿誰孩子?”越王挑眉,“這些事我們心知肚明,父皇,是你逼我的!對了,是有賠償,我玩弄□□過的那幾個……”他的聲音驀地卡在了喉嚨,高誠在元靖帝的眼神表示下重重的掐住了越王的脖子,讓他連呼吸都難覺得繼,神采敏捷漲紅。
謝璿噓了口氣,“算了,我操甚麼心。”
冇有人開口說話,他們二人也杜口不語。原覺得本日會有所波瀾,卻本來元靖帝早已有了安排,此中很多事情,更是韓玠所不曉得的。這個天子看似老來庸碌,真正觸到把柄的時候,本來也是如許的凶惡。
這架式就有點昌大了,待得人都到齊,就差個越王佳耦姍姍來遲。
不知是誰先跪了下去,而後一個個悄無聲氣的跪在了地上,垂著頭不敢出大氣。
——從最後的晉王之死、到以後的太子他殺,乃至本日,元靖帝膝下統共就這麼幾個兒子,一個個都殺了,隻剩個半路認祖歸宗的韓玠和一貫病弱的陳思安,那與斷子絕孫何異?
越王的命竟然保了下來。
“惟庸帶到這裡。”元靖帝的聲音酷寒透了,森森的目光瞧下來,咬牙切齒的道:“其彆人,不管官職身份,全數當場處決!”
“對你如許防備,他能用的也就一個思安了。”謝璿瞧著韓玠最後一筆落下,便靜候墨跡滲乾,又道:“隻是思安年紀尚小,哪怕來日即位,也得有人攙扶,他就不怕端親王和世子生出野心?”
她既然已經成了信王妃,今後便要陪著韓玠走更多風波,如果這麼點事就成了縮頭烏龜,莫非將來要每天躲在信王府不成?何況既然皇上明令世人必須疇昔,她若臨陣脫逃,未免決計,反倒會給韓玠招來猜忌。
陌生的“皇上駕到”響起,元靖帝帶著婉貴妃和段貴妃走進門來,掃視在場世人。
兩人清算伏貼乘車出門,到了皇宮,被內監帶到小山房的時候,南平長公主和端親王已然到了,中間另有久未露麵的平王妃和側妃陶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