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頁/共7頁]
一場喪禮風風景光,極儘哀榮,喪聲響徹全部平王府。
老王妃的態度明顯也鼓勵了陶嫵,她先前就抱怨高陽郡主的勸止,此時更是變本加厲,“母親這些年安閒慣了,恐怕不曉得握住思安有多首要。就像疇前說的,皇上成心立思安為太孫,等將來孩子登了帝位,莫非就讓傅氏阿誰賤人撿了便宜?外公貴為親王,她傅氏算個甚麼東西,也敢來搶我的孩子!”
這是韓玠和謝璿同時冒出的疑問。
韓玠瞧著心疼,一麵命木葉做了些精美的糕點來給謝璿當宵夜,一麵也拿筆寫寫畫畫的想了半天,還是了無眉目。
“皇上要的,就是殺了表姐,震懾端親王。我們搶在他前麵做了此事,他還去害誰呢?”謝璿微微挑起笑意,嘗試減緩他們的焦炙,“皇上要斬斷端親王和思安的聯絡,我們就在端親王府‘害死’表姐——當然不是真的害死,皇上得償所願,自會偃旗息鼓。”
韓玠像是解釋,“不是我不肯,而是我不能。皇上身邊的人自越王之過後已然換了很多,我也早已不在青衣衛,冇法從中探到半點動靜。何況皇上做這類事,會安排青衣衛還是內監,乃至是我們不知來路的人,這都冇人曉得。”
外頭諸事自有長史司打理,裡頭也有女官照顧安排,隻是很多事還要謝璿親身來點頭定案,光是為各府籌辦禮品的事情,就將謝璿忙了個頭暈腦脹。她疇前冇有主事過,哪怕疇前嫁入靖寧侯府,凡事也都由韓夫人和大嫂辦理,她幾近是幫不上甚麼忙的。冇有吃過豬肉,隻見過豬跑,掌控分寸的時候不免猶疑不定。
韓玠一開口,拋出的就是最底子的疑問,“昨日聽到璿璿的轉述,我所猜想的倒是跟郡主不謀而合。隻是這畢竟隻是測度推斷,若此事為真,自當策劃,可若不是如此,怕會弄巧成拙。”
謝璿天然也攙著高陽郡主站起來,請他們入坐詳談。
而陶嫵的滅亡,也被歸結為突發心疾。有些人大要上看著無病無痛,偶然候卻會猝然死去,身上冇有傷也冇有毒,如許的事情並非冇有。
“阿嫵,皇上都已經擺瞭然態度,我們拗不過他。實在我們退而求其次,承諾把思安記在傅氏名下,養在你身邊,對孩子也一定就是好事。隻是我們虧損些,等思安長大了統統自有分曉,總比惹怒了皇上好吧?”
他們齊齊抬開端來,眼中有絕望與焦灼,卻並不能說甚麼。
比及十一月尾的時候,統統籌辦伏貼。
高陽郡主瞧著韓玠,歎了口氣。
——段貴妃家世出眾,兄弟是為天子保護西南邊疆、拒勁敵於外的虎將,膝下養著二公主,還曾生養過兩個早夭的皇子,暮年更是對天子有過捐軀相救之舉,格外得元靖帝恭敬,當年傅皇後還未禁足的時候,也是不敢招惹她的。比擬起來,婉貴妃的孃家倒是百無一用的恒國公府,金玉其外敗絮此中、中看不頂用的繡花枕頭,那些年申明狼籍的時候,還幾乎帶累了後宮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