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前世，今生[第4頁/共6頁]

最後一個侍衛倒下了，我也成了手持半截斷劍的血人，卻還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鎮南王。

我的身材固然不能活動，但是思惟卻在緩慢地轉動。

陸仁賈哭叫道：“我不曉得！你要讓我說多少次？”

“為甚麼你不是施主？為甚麼――”我一劍削掉了阿誰女人的麪皮！

施主覺得我的身影消逝在了雨幕當中，實在我並冇有走遠。

我當時看到另有一個操琴的人……

四周的樹葉在一闕聞之斷腸的曲調中由容到枯，簌簌而落。

施主勉強暴露一絲笑意：“你也是！”

上一世，楚青丘自剜雙目，我在決鬥之前還給他一雙眼睛。這一世，先是我自廢一目，而後又是楚青丘被我打殘了右眼。我們仍舊誰也不欠誰。

曾經，塞著滿嘴的食品淚流滿麵地在大街上奔馳……

我正驚奇時，掛在腰間的九龍刃俄然收回一陣清鳴。九龍會聚的刀柄狠惡震顫著從刀鞘裡掙紮了出來，像是要尋覓甚麼東西似的，不竭往我左手邊的位置上碰撞。

我一劍刺進了陸仁賈的左腿，厲聲問道：“她在哪兒？”

宮政把九龍劍柄交給我時曾經說過，將來某一天，他需求這九龍劍的劍柄指引我找一件東西。但是，他當時並冇申明那樣東西在哪兒，究竟是甚麼。

那一戰，讓我整整躺了三個月，直到人頭爛成了一顆白骨，我才用骨頭換到了她再次淺笑。

“你還是來接我的嗎？”施主的纖纖十指翻開香爐，放進一塊香料。

施主點住了我的穴道：“你用心刺激楚青丘？”

我笑道：“我曾說過，我李孽一文不名，隻要這一顆心是真的！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我另有很多事要做。”答覆他的人是施主。

我上一世，我不止一次地逼問過陸仁賈。

“我是瘋子！甘心發瘋的瘋子……”

“楚青丘！”

“本王出十倍的報答……”

我丟下一錠金子，在鐵匠驚奇、錯愕、驚駭的目光中飛奔而去。江湖中出了一個怪人――我叫瘋劍！

最為重如果，我和楚青丘臨死前的話，全都應驗了。

不對！我很快就否定了本身的設法。楚青丘此生以推算聞名於術道，他有逆推天機、窺視宿世的本領。他必定已經曉得了宿世各種。

“十八年前你與她……”

施主說完以後，先一步走進了密道。

“為了一笑？瘋子！你是瘋子！”

俄然，那淒厲的哭聲又在我身後響起……

我越想越感覺有這個能夠。

楚青丘渾身鮮血地抬頭跌倒：“來生，我不再操琴！”

我不曉得那哭聲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楚青丘。但是，這哭聲整整折磨了我十八年，也讓我尋覓了她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