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門[第2頁/共3頁]

我考慮再三才提示了高大頭一下，他卻張了張嘴冇說話，一看就曉得他是對付我。從明天早晨的事兒以後，高大頭已經不再信賴我的話了，冇開口攆我走，大抵也是礙於麵子。

“老子現在把話跟你們說明白，我用不著你們攆，明天一早我就走。今早晨誰再往我邊上拚集，我一槍崩了他！”

我轉頭一看，竟然有人順著大門走到綹子內裡去了，前麵喊他的那人追了兩步以後，就不敢再追了，急得直頓腳：“你返來呀！你出去找死呀？”

高大頭點了點頭，不吭聲了，就在我邊上一向坐到天亮。

我明顯曉得身邊屋裡的人都在往外走，卻坐在那邊冇動：“高叔，你籌算如何辦？”

興子的人動了以後，高大頭的部下一塊兒往他身上看了過來。

我順著老楊的方神馳外看了一眼，就見道口上一上三下地摞著四顆人頭，最上麵一顆恰是昨早晨失落了的猴子。

老楊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昨晚出去以後碰甚麼了？生門如何變的死門？”

那座崖子應當是匪賊給本身留下的後路，一旦綹子被人攻破，他們就會從那兒遁入林海，消逝在茫茫山脈當中。但是，這類處所一樣藏著難以估計的傷害，萬一下去以後丟失了方向，就隻要死路一條。

我探頭往崖子上麵瞅了一眼，也皺起了眉頭。崖子上麵不是甚麼萬丈深淵，有的隻是一片連綴無邊的林海，放眼看去，到處都是稠密的枝葉。

我歎了口氣：“高叔，不是我不幫手，我剛纔出去轉那一圈，是我運氣好才氣返來。想找猴子，起碼也得比及明每天亮了再說。”

老柺子站在崖子邊上沉默了半天：“你們兩個如何說？”

“我留下幫你！”我扶著高大頭站了起來：“老楊冇安美意，你謹慎他點兒，他說甚麼你都彆信。”

我手裡那把盒子炮就是電視上常見的二十四響，是老核桃傳給我的傢夥，那是他當年當鬍子的時候留下的東西。東北鬨鬍子那會兒，叫個綹子就能找出來幾把槍。但是多數盒子炮都是仿照的東西，乃至另有土體例弄出來的手工盒子炮，那種槍最多打個三五家就炸膛了，跟我手裡這把純德國產的毛瑟底子比不了。這把槍固然幾十年冇開過了，但是老核桃保養得不錯，裝上槍彈還是能殺人。

“放你媽屁！”我一下又把槍拽了出來：“你再他麼跟老子來勁兒，不消你過死門，我就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