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折磨[第1頁/共3頁]
鄒民明顯被他的模樣嚇壞了,這一刹時,他彷彿健忘了哀痛,癡癡傻傻地望著扈準。
牆彆傳來“嗬嗬”的笑,緊接著,隻聽“嘩啦“一聲,鄒民從高處墜到扈準身邊,捂著上腹冒死的慘嚎。
扈準和鄒嬸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兩人目瞪口呆的仰開端,才發明鄒民的腰間纏著一把鐵尺,那尺子看起來很軟,在鄒民的腰部纏了兩圈,將他的身子勒得死死的,肋骨都凸起了出來,非常嚇人。
扈準死咬牙關,身子當場一蜷,化出原型,四爪在地上猛地一蹬,便朝院牆外躍去。但是還未捱上牆麵,他渾身俄然一緊,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罩上,軀體和四肢均皆捆得死死的,涓滴轉動不得,重新摔回空中。
“嗚......”
鄒民一怔,俄然跑到灶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就朝門外衝去,嘴裡還喊著,“我要為我兩個兒子報仇,我要殺了這個畜......”
扈準畢恭畢敬的朝他行了一禮,“懦夫,小同的屍身還在連蒂塚裡,我即便不能殺了那妖道,也要搏命一搏,將那孩子的身材奪回,以是,隻能請兄台一人去告訴晏女人,讓她速來此地,為民除害。”
扈準收回一聲悲鳴,碧綠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他的目光穿過院牆,落在阿誰未曾見過其真容的仇敵身上,口中低低呢喃道,“她叫晏娘,在新安城開了一家繡坊,名叫霽虹繡莊,你去找她,便知事情原委。”
男人抓著脖後頸,雙眉蹙成一團,“何事?”
那聲音顫抖著笑了,笑聲掉隊,扈準俄然聽到了頭頂上方鄒民的慘嚎,他的胸骨被鞭子勒斷了兩根,鮮血正順著衣衿滑落,滴在地上,暈成一大片,觸目驚心。
扈準低頭施禮,看著男人越走越遠,背影也變得越來越恍惚,剛要回身返回院內,忽聽大雨中傳來一聲又短又促的驚呼,隨即,便發明男人不見了,他麵前,隻剩下灰色的雨霧,越來越重,如一塊鐵板從遠處推移過來。
扈準看著鄒民,內心忽的一鬆:還好他撿回一條命,固然身受重傷,但起碼冇有性命之虞。
“爹,娘,為何乾著門,我肚子饑了,快讓我出去。”
牆彆傳來一個衰老卻中氣實足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卻字字刻毒,直戳扈準那顆已脆得將近裂開的心臟。
“但是......這清楚是小同的聲音啊。”鄒嬸子不曉得該信誰,用掛著淚的眼睛看了看扈準,又望向鄒民,等候他來做決定。
“還是不肯意?也好,歸正他兩個兒子都被我殺了,我不如再多動一下指頭,送他們父子三人在陽間相會。”
但是話音剛落,內裡卻忽的傳來“篤篤”的拍門聲,把院子裡的三人嚇得一顫抖。
男人一愣,臉上俄然多了些許恭敬,他微微上前一步,“你考慮好了?那妖道固然負傷,但是已經靜養了這麼多年,法力早已規複了十之八九,你若進到那荒塚裡,估計是冇有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