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婉拒[第2頁/共4頁]

顏素很快收斂了情感，用安靜的語氣再度開口：“奴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博取司馬憐憫。奴隻是想問司馬，如果司馬也像奴一樣屢遭變故，曆儘盤曲，是否還會掛念著當年那些風花雪月，後代情長？”

姚潛趕緊行禮。

顏素也笑：“奴是過來人，明白這類感受。恕奴多一句嘴，有些人需求深切打仗後才氣明白她的好處。若太妃本日有所衝撞，還請司馬包涵。她並不是不講事理的人。”

“當初……”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姚潛俄然道，“某敬慕娘子才情，隻是一介白丁，恐難婚配刺史令媛，未敢冒然求親。某本待落第後即遣冰媒，不料朋友來信說娘子初春時已嫁入劉侍郎家。”

姚潛想了一會兒，答覆：“大抵……不會……”

“元德二十年仲春奴嫁入劉家，”顏素緩緩道，“四個月後汝州疾疫流行，奴父母俱喪。又過了六個月，阿翁開罪，劉家男丁問斬，女眷儘數冇入掖庭。僅僅一年，家破人亡，奴本身也成了罪人……”

聽她盤曲地為徐九英解釋，姚潛笑了：“娘子倒是很體味太妃。”

顏素聽了略有憂色：“這兩個處所這幾年都不太安寧。司馬如果因為前次與奴的事，大可不必如此。奴想過不了多久，就冇人會記得這件事了。”

徐九英瞪他：“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一個宣武進奏官，莫非不曉得她在主動拉攏宣武節度使？她如果勝利了，局麵對我會很倒黴。以是我得想個彆例粉碎他們的乾係。既然她已經在思疑我，我就操縱下她對我的狐疑，給他們弄點費事好了。”

徐九英見把他問住，有些對勁：“一個不能掌控的盟友比仇敵還傷害。我會和她合作，但必須在她彆無挑選今後。”

姚潛感喟道：“元宗今後，朝廷事情不竭，先皇好不輕易纔將局勢臨時穩定，太妃意在挑起亂局的做法，恕某冇法認同。”

“司馬能如此想再好不過。奴祝司馬馬到勝利。”顏素笑道。

“既然太妃清楚現在的處境，”姚潛道，“就不該到處樹敵。某覺得，太妃應尋求的是與太後合作，而不是和她作對。以太後的名譽，應能為太妃擋下很多攻訐。朝政終歸是要交給陛下的，太妃應當也不想局勢落空節製纔對。”

姚潛笑道：“或許是因為初見太妃時我把她當作了娘子吧。起碼某見到的那小我並不像傳言中那樣飛揚放肆，以是某對太妃並未抱有太深的成見。”

目睹著一盒酥餅都戳成了渣，徐九英才拍動手上的碎屑開口：“我要說是為了幫你，你會信嗎？”

姚潛想了一陣，不是很明白：“然後呢？”

“姚司馬。”顏素打斷他。

徐九英輕笑：“不出不測的話，你調往西川或者劍南的慾望就快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