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匪斧不克 上[第5頁/共11頁]

他口中的韓侍中，就是三朝元老，策立兩朝的韓琦。對英宗與趙頊父子，韓琦都有策立之功。固然趙頊現在變法用不著他了，但是他的名譽畢竟本朝的大臣中無人能比，並且又是趙頊也心知肚明的忠臣，就他提這麼點要求，天子便衝著“老臣”兩個字，也冇有采納的理。更何況另有兩宮太後的旨意。

田烈武當時就懵了，他滿臉通紅的站在那邊，作聲不得。讓他報歉吧，他還感覺小丫頭真的冇家教，讓他不去請罪吧，人家是柔嘉縣主，她的叔叔天然是當今的皇叔……

李向安笑道：“曾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個韓家的女兒，便是桑家的女兒，韓侍中在表章中寫得明白。”

曾布和李丁文看著緊皺雙眉，手指不斷敲擊桌麵的石越，曉得他現在的確是真的很難拿定主張。這兩小我，對於豪情這類東西，都是相稱的陌生。曾布為了尋求功名，曾經把新婚老婆扔在故鄉幾十年不聞不問；李丁文心中，隻要一個所謂的“抱負”，除此以外，彆無彆的。是以他們也冇法瞭解石越心中的困擾。

“大喪事？”石越與在一邊相陪的李丁文相顧驚詫。

“著曾布馬上回宮繳旨，不必再去石府。欽此！”李向安原本來本的揹著天子的口諭，這句話實在就是說曾布不必做這個媒人了。

……

韓琦因而一口答允下來，又是正兒八經地讓桑梓兒拜了韓家的家廟祖宗，又是宴請大名府的大小官員，冇兩天全部大名府都曉得韓琦收了一個義女。桑梓兒就這麼變成了韓梓兒。這個時候，汴都城裡還冇有開端殿試呢。

楚雲兒悄悄拈起琴絃，幽幽歎了一口氣，對丫環說道：“我們走吧……”

曾布悄悄咳了一聲，說道：“子明，此事不必如此遲疑不決。如果你真的喜好桑蜜斯，納她為妾，也何嘗不成。”

臣聞薦越者，參知政事馮京也，表有“性行端醇，通詩賦，曉樂律，似唐季，五代之風存”語。察其詩文之說，則館閣偶言一二；觀其樂律之學，則閻閭時有傳播。然道學性理之屬，未見論及，醇正與否，尚待斟考。陛下恩幸其人，欲之大用，付之政事堂以常備，臣竊覺得憂！是石越者，未勞之部寺，持之州縣也，忽而蒞揆，何所詳能。若之選備，亦搶先使州縣，煩之以務，以觀其能；監之以利，以察其廉。如是數年，政績之有，方評斷中心，可囑社稷否。此方行例，至是精審人才，甄敘良士，昌大社稷也。臣伏請陛下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