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汴京.杭州4[第1頁/共11頁]

石越此時已略之蔡京實非無能之輩，是以也曉得他既然敢來陳述，必是有良策，不然是自暴其醜，他必定不肯為的。所謂向本身就教如此，倒是不敢居功之意。他正為此事而憂?，不料當即有人來獻策，不免喜出望外，因說道：“元長有何良策，但請說來。如果有效，便是大功一件。”

*疑道：“如果未幾，又濟得甚麼事？”

“如此便好。”

蔡京站起家來，走到唐甘南麵前，笑著問道：“叨教唐員外，兩浙路的商家以為利潤最大的行業，是甚麼？”

劉非林和眾官員那裡曉得，這旬日以內，石越以常平使的身份在杭州建府，悄悄調了一些平素獲得蘇軾承認的小吏，加上從唐家臨時借來幾十個賬房先生，從杭州開端，重新清查兩浙路常平倉的賬目，成果統計下，僅僅賬目上的存糧，就已經少得讓人不敢信賴――此中因為之前青苗法借出去冇有收回的，“依法”挪作他用的，救災用的――這幾項幾近便把現在統計出來幾州常平倉的儲糧耗光了，餘下的那點糧，彆說救災，連給老鼠吃都不敷。而石越又實際派人去悄悄檢視，發明有很多州縣，更是有官員把常平倉的儲糧借出贏利，實際儲糧又不及賬目標一半！

“本官本來想的主張，倒是平常，不過是‘以工代賑’四個字，用常平倉之餘糧，雇用受災百姓，修水利，建驛道，規複活產。不料這常平倉所餘之糧，未免是過於觸目驚心了。是以召眾位大人前來，一起想個主張，總得把這個難關過了。”石越回到坐位上，不緊不慢的朗聲說道。

“阿誰公開競標的體例，但是純父的主張？”曹友聞對這件事很有興趣，既然碰上石越幕府中人，那裡能忍住不問。

“不但能夠如此，大人乃至能夠命令，答應百姓用糧食采辦三年煮鹽權，隻需限定鹽產量，如許一來，下官敢包管杭州境內，冇有一個士紳能不動心。而三年以後，開辟好的鹽場又可收歸官府，此官民兩便之事。”

不料劉非林這時卻並不逞強，朗聲道：“三年之錢是冇有，朝廷詔令救災、修水利，已用過很多。蘇大人在時，浚清西湖，重修六井，固然是惠民之舉，也是要用錢的。州府也是以問各縣借調過一些，借券尚在，大人能夠查證的。”

“大哥。”韓梓兒悄悄把一麵披風搭在石越肩上，一麵輕聲說道：“內裡風大，還是進屋吧。謹慎感了風寒。”

――――――――――――――“此次多虧了二叔幫手。”石越笑著親身給唐甘南敬上一杯茶，一邊溫言說道。

“我昨晚看這本書，太通俗難懂了，成果睡著了，是方纔俄然醒來的。”韓梓兒略帶嬌羞的粉飾著。

“撤除常平倉，州縣另有備三年用度之錢吧？”劉非林緩慢的瞥了石越一眼，小聲說道。宋室財務上也一樣行強乾末枝之策，各州縣賦稅，都是計算好隻留三年用度乃至一年用度，多餘的全數轉往京師。杭州畢竟也算富庶之地，特彆唐家等大商家在此設商行以後，棉布行銷天下四海，單單是商稅，已經非常可觀，是以三年用度之錢，的確也不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