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五傑 二[第1頁/共4頁]
那司馬夢求是個奪目人,聞絃歌而知雅意,當下便說道:“功名餘事,何足掛齒,門生之誌乃在佈施天下百姓。”
“這……這……”
我見他說破,也不再演戲,笑讚道:“司馬純父真是智謀之士。”又叮嚀人給吳安國鬆了綁,這傢夥和拗相公一個脾氣,固然內心曉得本身不太對,但是道起歉來,也真是彆扭。因而又少不了引得秦觀諷刺幾句,這吳安國和秦觀,一開端就落下了這相互抬杠調侃的弊端。
曹友聞聽我這麼一說,心中焦急,更加口不擇言起來:“天下皆知相公是當世奇才,天子重臣,門生覺得倘和這麼一個狂生存算,會有損相公清譽。”
公然,不等彆人答話,曹友聞便開口了:“陋劣浮滑之論,不敢汙相公清聽。乃是純父兄在獎飾鋼鐵之政可為大宋強大之基,現在上剋意進取,西北邊事已起,現在陛下即委王韶主持軍務,必有大勝還報,但是以大宋之情,則不免有先勝後敗之辱,雖有鋼鐵兵器之利,而無統兵之良將,隻怕亦不能挽此頹勢。門生與子雲兄不平,便在酒樓上辯論起來,不料為相公所聞。”
到了這時節,吳安國也更冇甚麼好怕的,他憤然回道:“若無實事,豈敢胡說?”
“福建路建州城以西十三裡有李子樹村,那邊青苗收的就是二分稅;泉州更有收到三分稅的,百姓困苦,有舉家流亡者,有賣兒賣女者,有委身為奴者,憲司、倉司明知此事,卻不肯過問。這事大人隻要遣人往福建路走一遭,便知打量。”
世人哈哈大笑,卻都曉得他是個誠懇人。吳從龍曉得下一個必定問到他,就主動說道:“我的設法和鎮卿是普通。”
那吳安國本不是腦筋簡樸的人,隻不過是頗具憐憫心,因遊用時見到不平之事而冇法為之申冤,一腔憤懣鬱集心中,無可宣泄,纔會口出激憤之言。這時聽到秦觀發問,頓時明白本身是有點有偏概全了。既覺本身理虧,他也就閉口不言了。
我誇了他們幾句,然後話鋒一轉,問道:“在酒樓之時,聽到純父和諸位在議論時政,石某鄙人,願聞高見。”我看曹友聞是個樸素之人,問話之時,眼睛便是望著他。
“除此二地以外呢?”
“那好,我來問你,你說合作社使得大族逼迫貧家,可有實據?”
那司馬夢求卻在中間笑道:“鎮卿不必沮喪,石相公不過嚐嚐吾輩膽色,豈有容不得人說話的石相公?”
那吳安國纔到汴京,《朝野清議法》上奏未久,他也不曉得是個甚麼玩意,一臉蒼茫的看著我們。而曹友聞和吳從龍倒是恍然大悟,連秦觀都感到有點忸捏。
吳安國卻安然言道:“我比不得純父兄誌存高遠,萬裡迢迢從福建趕來東京,不為功名,更加何事?但是博取功名,亦不過是為兼濟天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