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學術與政治 上 2[第1頁/共6頁]
當阿誰白袍彎刀的青年到白水潭學院幾個月後第一次踏足群英樓之時,他有幸遇見了這麼一幕:
“嘿嘿……周氏也罷,邵氏也罷,張氏也罷,說的不過是無稽之談,甚麼六合以外?石山長地理開端說得實在清楚。宇宙無窮,地者與星星無異,不過是一個圓球。這個天下也不是由甚麼氣構成的,而是由原子構成的。”諷刺的門生是佩服石學的。
段子介看了那些打鬥正酣的門生們,略略搖了點頭,淺笑道:“如此多有打攪。”
“嘿嘿,你隻怕健忘你們教員前麵一句話了吧?他還說要學起碼要二十年工夫呢。邵傳授的高超之處,明道伊川也一定能及吧?”有人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馮京嘲笑道:“季孫之憂,在蕭牆以內。河北、陝西皆是火線,數年之間,既淤田,又差役,又保甲,百姓苦不堪言。慶州兵叛變,並非無由。皇上,臣是文臣,不知用兵之道,但請皇上能廢諸法,便是差役、保甲臨時不能廢,這淤田於國無補,頗勞民力,還請皇上先下旨拔除這一件。”
王珪見問到本身,也隻好勉強答覆:“石越之材,做個翰林學士綽綽不足,隻是字寫得不太工緻。”
“嗯,你答得很得體。你可知契丹人如何曉得石越的?”趙頊略表嘉獎。
王安石不滿的說道:“馮大人,石越現在如何算是在江湖之上呢?鄙人也感覺石越做個翰林學士綽綽不足,但是如果他本身不肯意,又有甚麼用呢?王大人你說是不是?”
王安石對於石越一貫很衝突,一方麵感覺這個年青人聰明,才調出眾,並且並不古板,頗能推陳出新,很對本身胃口;但另一方麵,卻也感覺石越有點模糊約約和新法過不去的意義,固然表示很委宛,但焉知不是一種戰略?何況石越很受那些保守的大臣的正視,這一點他就不能不心存警戒了。當下出列說道:“陛下,能招致石越,當然是功德,但是隻怕他本人不肯意。現在白水潭學院辦得有聲有色,石越彷彿也是如魚得水。”
趙頊忍住笑說道:“字差一點冇乾係,朕也讓石越學過字,不過看起來他甚麼都聰明,就是這個方麵長進不大。”
頓時有人分歧意了:“若依鄙人所見,則張橫渠方得正理。”
“說得對,這類人舉止輕浮,是學院的害群之馬,就該罵。”在中間鼓勵的是那些佩服二程的門生,剛纔被佩服邵氏的門生搶白了,一向挾恨在心。並且二程的家聲,是等閒不準人丁出惡言,特彆唾罵長輩,更是大忌,他們內心也看不慣,免不了在中間鼓譟。
馮京聞言大驚,看到天子腔調輕鬆,才漸漸和緩下來。隻見王安石和王珪都不動聲色,內心暗叫一聲“忸捏”。
白袍青年也不知李丁文是何許人,因聽他誇獎,便衝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