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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甚麼了不起……你有甚麼了不起……”

“你憑甚麼管我的事？你憑甚麼自作聰明？我本來覺得，上了大學就甚麼都好了，不會再有人瞧不起我了，可現在……全叫你給毀了！”

“冇甚麼事。剛纔陸憂來找我，說我自作聰明，不該鼓勵教員幫他申請助學金。”

“陸憂的助學金是你鼓勵教員幫他申請的？”高崗迷惑地說：“齊雲你乾嗎管他的閒事？”

陸憂也不答話，一把揪住齊雲的肩頭，像拖一個娃娃似的，把她拖到宿舍樓的後背，一小條狹小的、人跡罕至的角落裡。在全部過程中齊雲隻聽到卓美驚呼了一聲，而她本身已經完整嚇傻，既落空了說話也落空了抵擋的才氣，隻能呆呆地共同著陸憂的行動，跟從他的腳步，以免他在急怒之下將本身拖倒或者更糟受傷。

這時她聽到卓美體貼的聲音：

齊雲當即停止抽泣，瞪圓眼睛大呼：“你憑甚麼管我的事？你憑甚麼自作聰明？”

“陸憂，你找誰？”

“齊雲，如何了？你彆怕，你跟我說！”

齊雲俄然開口。她與陸憂近在天涯，能夠看到他額頭上暴起了一條條藍色的青筋，兀自扭曲著如同一條條雷雨到來之前的蚯蚓。不好！她剛一閃念，公然耳邊當即就響起了炸雷似的聲音：

齊雲一愣：“你聽教員說了？”

“你……我如何曉得你在想甚麼？你整天像個無主陰魂，話都不說一句，誰曉得你內心在打些甚麼主張……你有甚麼了不起！”

陸憂說完扭頭就走，他的身影很快消逝在六合一色的灰白當中，倒有幾分倉促逃竄的意味。齊雲漸漸地撐著身材起來，由狼狽地坐在地上竄改成一個蹲姿。她抹了一把臉，手背上濕漉漉地都是淚水。天太冷了，眼淚彷彿也凍住了，想哭但哭不出來，她隻得捂著臉，哭泣著不竭反覆著說：

想了一想，高崗明白了：“是不是你感覺因為籃球賽的事，讓他獎學金冇了，以是自責了？齊雲你也太仁慈了！你不想想，他那種自命不凡的人會感激你幫他申請助學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