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期一會[第1頁/共4頁]

他瞅了晉作配著的刀一眼，而後稍稍放緩了語氣。

“你這傢夥，一股野貓兒的腥味兒。”

――對方是個妙手。

“河、河野大人？！”

同心暴露難堪的神采。

“喂！你這女人……啊…！”

“謹慎，內裡有人在。”

語音落下的刹時，玄瑞便在收回呼喝的同時驀地向對方撲去，而晉作則一邊擺著上段構、一邊留意著對方的行動。

玄瑞的聲音和腳步聲一併從耳後傳來。

那同心一下子立直了身材。

“如若如此，可否請中間奉告河野大人的居處？實不相瞞，我等實在是奉藩命，前來為河野大人奉上禮品，以彰我等…不，是長州藩士之誼，這傢夥――”

玄瑞和晉作相視一眼。

想是怕同心的身份遭人看低吧，那人支吾著、悄悄嗯了一聲。

“這個……”

*

可玄瑞仍然麵色穩定，持續道：

“喂！”

至此，兩方纔算打上照麵。

聽聞玄瑞語帶不善的調侃，晉作一下子把眉頭擰了起來。

“是嗎――長州人嗎？”

“你呢？”

*

目睹當和服落地、知子在一刹時閃現出來的曼妙軀體，晉作不自發地微微一愣。

玄瑞小聲嘀咕道，也正在這當口，那人就已經來至近前。

“逃出去了嗎？”

突地一聲吼喝，打斷了知子的話頭，三人一齊將視野轉去，隻見一個頭戴陣笠、腰間同時配著打刀和十手的男人正向這邊走來。

“這可不可，我另有酒屋的事情要做。”

“是麼。”

一邊暴露忠誠、暖和的笑容，周助快步走到玄瑞的身邊，扶起了他的身材，而就在此時，又一個男人的聲聲響了起來。

“是如許嗎？稔磨那傢夥……被捲入了人斬事件裡嗎？”

可也不知為何，這平素裡算得上是鐘鳴鼎食的大富之家，現在卻半點朝氣也無。店頭印著字號的門簾已然被人斬掉半截，被碾壞的門檻上還留著褐紅的印記。三兩個賦閒的町人，正探頭探腦地、一邊窺覷一邊交頭接耳地說著些甚麼。

“也無妨奉告兩位吧。”

晉作向玄瑞喊著、又抬起下巴表示著中間一個窄窄的冷巷。

“那人”也不由一愣，接著、他便大訝道：

“甚麼人？”

對方也動了。

相視著對方的狼狽模樣，兩人都不由“噗嗤”地笑出聲來，可下一刻，二人便一整麵色。

“你這女人，冇有騙我們吧？”

“…是。”

“這可不可。”

那同心甫一聽聞這個名字，便猛地一顫――想也難怪，河野仲次郎非但是領270石的旗本，更是“八王子千人同心”的千人頭，並在安政四年（1857）的時候親身擔負教頭、對八王子千人同心實施了一係列的兵製鼎新，恐怕身在八王子的千人同心們，任誰都要對河野謙敬三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