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葬儀2[第3頁/共5頁]

“看你嘴巴這麼甜的份上，再問你個題目。”俞墨卿敲敲櫃檯，笑道，“剛纔我二人進城，這城外那幫人鬼哭狼嚎的燒紙錢是個甚麼事兒？”

“哦。”重玨如有所思。

俞墨卿聽的細心，將那杆筆握在手中懸在紙上，俄然一笑，“怪不得這麼貴。”

“非也非也。”俞墨卿順手掂了掂，皺皺眉，又拿起了一邊的一管墨竹筆，“我隻是對貴的東西比較體味罷了。”

“甚麼好處？”重玨接過那杆筆晃了兩下，公然比起竹管筆重上很多，動手略沉，另有模糊檀香。

重玨摺扇輕搖，垂下眉眼道，“實在有幾分事理。”

“那些我隨身帶著啊。”重玨道，“並且墨一塊便可，買那麼多何為？”

“姑蘇出去也不甚承平，這事情也是大抵八九年前鼓起的了，這魂招的啊，是那銷魂館的三個女人。”小伴計取出一把刻刀比劃了兩下，“這筆上刻誰的小字？”

重玨轉向小伴計道，“這筆貴在那邊？”

“嘖。”重玨搖點頭，他向來自誇憐香惜玉，歎道，“紅顏薄命啊。”

“第三個就更彆提多可駭了，現在人還停在義莊呢，銷魂館十二苑的素秋女人、雖說長得姿色平平，那一頭長髮倒是引得周遭多少的名流爭相一睹其風采，可這頭長髮卻冇了，連著頭皮一塊颳走了。”小伴計皺皺臉表示驚駭，“慘啊。”

重玨坐在一邊，腳下一軟，摺扇扇得啪啪響。

“韻集，音勻韻，書畫集。”俞墨卿淡淡開口，重玨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似是非常惶恐。

“招魂式？”俞墨卿假裝聽不懂的模樣，“招誰的魂？”

“那這跟那三個慘死的女人又有何乾？”俞墨卿道，心中獵奇更甚，這東西時隔多年纔敢做亂一次，殺的又是些無親無端無人管的北裡人士，軟柿子好捏，鐵榔頭碰不得，此中意味不言而喻。

“齊家？甚麼齊家？”重玨疑道，俞墨卿撿了櫃檯一側的椅子款款座下，豎起耳朵仔諦聽，她那塊布片還安在袖子裡。

“哎。”俞墨卿已經走了出來，歎了口氣，“你真當這些所謂仙門個個冰清玉潔，遺世獨立？”

俞墨卿已繞道一排筆架子前細細觀賞起來。

“你們就冇有傳聞過...”小伴計故弄玄虛般抬起眼，“雙生人。”

“公子有所不知。”那小伴計部下生風，錦盒裡十塊顏墨已經排好，熠熠生輝，“這筆出自一江凡生之手，現在也算得上是絕跡了！”

“第三個呢？”俞墨卿越聽越覺這此中頗耐人尋味，“第三個如何？”

小伴計道，“這翠竹也是上品，多年翠色不退，若在我這裡買，在翠竹上以硃砂雕上名字，如翠上丹，心頭血，多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