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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大幸，另有公主為陳夫人作主呢！不然這陳夫人隻怕十二年前就讓人給作踐死了。”

“可不是嗎！老奴瞧著也奇得緊。二爺向來端矜冷酷，對誰都少了點熱乎勁；就算是與柯世子、明少爺玩一起，也冇見他神情如許愉外露過，看來這個墨客定有不凡之處，能讓二爺如許另眼相待。”一名中年嬤嬤開口應和道。

“不消了，我自個兒能下地逛逛，好過你每晚搓搓按按。有阿誰時候，你還是多讀點書吧。”坐廚房桌邊凳子上，白母感喟。“看著你三天兩端往外跑，又是男裝打扮。你不明白，這裡是都城，不是小歸村，你一個十七歲小女人，恰是該待家裡學繡花裁衣，等著媒婆上門說親年紀――不過啊，我現已經不敢想了。隻願你少往外跑幾趟，就算家籌辦招考，今後陪著你被殺頭，也認了。”

“整天躺著，身子都躺僵了，還不以下床活動活動。”

“我聽柯銘說，十年前他去無歸山探視阿陳時，阿陳心存死誌，骨瘦如柴，一副生無可戀模樣；可前一陣子，阿陳隨定恒她們回京，他去見了阿陳，直呼判若兩人。現在阿陳精氣神極好，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四十歲婦人，說得我都心動了，今兒個定要好都雅看，也恰好問問她是如何攝生。”

“那您凳子上坐會。等早晨梳洗完，我幫您按按身子鬆泛一下。”

“之前有人還說二爺目下無塵，看不起勳貴以下人，從不折節下交。他們都該來看看二爺這個朋友，不過是一個鄉野墨客，就教二爺如許看重，證明咱二爺品德貴重，不以權勢名位度人。換作普通都城百姓，誰肯去理睬一個鄉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