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白骨成堆的“福地”[第1頁/共5頁]

“這裡的人真是奇特，竟然將屋子蓋在水裡，倘若水位上漲，莫非就不怕把屋頂淹冇嗎？”看著那些水上板屋，玄奘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時候有一個才氣出眾的婆羅門，他給國王出了個奇招，操縱神的意誌令百姓服從！

“師兄說得冇錯，”般若羯羅道，“百姓們都想好好過日子，平白無端的，為甚麼要替兩個國王兵戈呢？因此冇有人去應征參軍，國王征不到充足的兵力，非常憂愁。

“這個婆羅門以為，對待那些布衣百姓，很難與其參議甚麼大計，隻要神異之事才氣打動其心，隻要神的最高權威才氣對他們產生影響。

聽了這個說法，玄奘真是目瞪口呆，甚麼樣的天神才氣說出“多殺無辜，受天福樂”如許的混賬話啊？魔王波旬都不至於吧……

這裡是佛陀出世、修行、得道和講經的處所，幾近到處都有佛跡，玄奘和般若羯羅一起看望，虔誠禮拜。

般若羯羅道：“天降吉祥，群臣和百姓天然歡樂不已，他們馳驅相告，載歌載舞地相互道賀。很快，兩國的人就都曉得了靈書出世這件事。”

波頗當時正裹著氈毯瑟瑟顫栗，聽到玄奘的題目，他沉默了一下說：“這個題目，等你到了中天竺，天然就明白了。”

但玄奘還是感覺叫“印度”更好，“印度”在梵語中是月光的意義，斑斕而又清冷，但願它能給這個出世了佛陀的奇異大陸帶來一絲清冷吧……

“如何？莫非你們東土也有近似的騙術嗎？”般若羯羅奇特地問。

般若羯羅擦了把臉上的熱汗，對玄奘說道：“現在還不是最熱的時候，等雨季過了纔有得瞧，到當時熱風吹來，年幼體弱之人常會堵塞而死。如果在戈壁中碰到這類乾熱風，人畜必死無疑。”

“當然有人信，”般若羯羅道，“靈書一出，統統的百姓都瘋了似的要求參軍，因而國王命令招募英勇之士，很快就堆積起了一支刁悍的軍隊。疆場上大家衝鋒陷陣，個個視死如歸。成果是屍積如山，白骨各處。就是師兄你現在看到的模樣了。”

分開設多圖盧國，纔算是出了北印度，進入到熾烈難耐的中印度境內。

再往前行，便看到一些高大的樹木下四仰八叉地躺著很多人，在那樹冠的暗影當中閉目吐氣。

“婆羅門在一卷細棉布上寫下了一篇法文書諭，秘藏於山間山洞當中。幾個月後，山洞前的樹木已經長得非常富強細弱，遮住了山洞，國王便在朝會上對諸臣說：本王德行一貫不敷，愧於國君之位，承蒙天帝垂顧，在夢中賜我一部神書，今藏於某山某嶺。

比丘們群起製止，佛陀卻說：“不要禁止它，這猴兒冇有歹意。”

“那麼，靈書上都說了些甚麼？”

當時他就問波頗大師：“為甚麼要將苦行說成是‘受熱’呢？莫非受冷不是苦行？為甚麼佛經上老是說，佛法會給這五濁惡世的人們帶來清冷，而不是帶來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