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鄉的記憶[第1頁/共5頁]

“那神仙見國王送來的竟是一名稚齒女童，且不及她的姐姐們標緻，很不歡暢地說：‘大王必然是輕視我這個老叟，以是才送此女童來嘲笑我了！’

“恰是，”般若羯羅道，“弟子從磔迦國出來時，大王便曾叮嚀，必然要到曲女城去見一見戒日大王。”

大唐貞觀五年（公元631年）蒲月，玄奘和般若羯羅法師馬不斷蹄，終究趕在雨季到來之前，來到了羯若鞠闍國。

兩人說著話，俄然空中一個響雷，豆大的雨點打了下來。刹時將兩個沙門連人帶馬淋了個透！

“師兄所說的那些處所，倒讓羯羅心神馳之。”

見玄奘回過甚來看著他，般若羯羅便跟他解釋道：“師兄不記得那些商旅們說過，這裡的國王信奉佛法？”

“眾生的共業，加上佛陀的護佑。”般若羯羅道。

“法師要見大王麼？”

“那國王畢竟是個凡夫，聽了大樹神仙的話，非常難堪，一時又想不出對策來，隻好對神仙說：‘請您先歸去靜候佳期，待我與女兒們籌議，遴選一個穀旦良辰。’神仙因而歡樂地返回林中。

走到一座高大的伽藍前，他終究想起來了：“這裡不就是法顯大師在《佛國記》中所稱的罽饒夷嗎？之前隻在書中得知，真冇想到，本日玄奘也能到此。”

“誰說不是呢？”般若羯羅道，“世人起修行之心輕易，退此心更易。這雨如何越下越大了？我們從速進城吧。駕！”

“如何講？”

“曲女城？”玄奘反覆了一遍，“好古怪的名字！”

“二位法師是要掛單嗎？”一個年青沙彌從寺中出來，合掌問道。

“路上可曾碰到甚麼高僧嗎？”毗離耶犀那三藏又問。

“還好，”玄奘謙遜地說道，“路上雖遇見些豺狼和野象群，但它們的脾氣多數暖和，並冇有招惹我們。想來是因為佛陀的慈悲護佑，才讓我們有驚無險，安然度過叢林。”

“如有那樣的機遇，當然是求之不得了！”般若羯羅笑道。

玄奘想了想，道：“弟子二人曾到秣底補羅國，那邊佛法非常昌隆，實在有一名大德名叫蜜多斯那，乃是德光大師的弟子，下有徒侶八百多人，全數研習上座部佛法。玄奘同羯羅師兄曾在那邊逗留兩個月，從蜜多斯那法師學習《辨真論》、《怛埵三第鑠論》和《隨發智論》。”

“恰是。”般若羯羅忙合掌行禮。

聽了這話，般若羯羅皺起了眉頭：“那麼，何時能回？”

“法師談笑了，國王的行跡，老衲又怎會得知？”

“這是個合適安居的國度！”騎在頓時，看著路旁富強的稻穀，玄奘不由由衷地讚歎道，“同為中印度國度，有的敷裕，有的貧困；有的民風樸素，有的多詐多殺；就連人的邊幅都有如此大的辨彆，這裡的人麵貌俊美，穿著也整齊有致，有些處所的人邊幅醜惡不說，恰好還喜好露形露體。分歧國度之間差異竟然如此之大，這莫非就是眾生的共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