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傾談伴永夜[第2頁/共3頁]

“對了，明天跟錦心走在一起的那位老闆，但是錦心的家人？”藍水心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藍水心也不顧我的客氣，挽起袖口，利落地幫我清算起來。她烏黑的小臂暴露在氛圍裡，微微泛著青紫，手指纖長而工緻，幾下就安設好我的產業。她行不足力，我卻早已累得難覺得繼，不管不顧地坐到了地上。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眼掃楊掌櫃，他從速過來幫腔，看來是盤算主張留下我了。

這話剛好和在應家聽來的事情對上了。我淡淡地哦了一聲，內心卻想，鴻雁茶館不是甚麼小店，平凡人如何會來這裡肇事，八成是那應公子早就看上了藍水心，特地安排了豪傑救美的戲份也說不定。應家家大業大，這類伎倆還不是手到拈來。

楊掌櫃倒是不疲塌，當下便道：“小店後街就是一排腳房，藍女人父女也租住這裡，袁女人如果不嫌棄，我這就叫伴計去清算一間敞亮的。”

“啊！不是。那是奇寶屋高掌櫃，我先前曾在奇寶屋做過幫工，便求掌櫃的幫我先容了這裡的活計。”

楊掌櫃唬了一跳，細心看了看，方纔回道：“本來是袁女人，如何作如許男人打扮？”

“我又不要人家真當我是男人，立個態度罷了。”我一抖扇子，悠然道：“小生贏利是憑著肚裡的墨水，與那操琴唱戲的年青丫頭們不成同日而語。”

“為甚麼？”

我穿上那身男裝，正了正冠帶，四周走了一週適應了下，這纔敢放心出門。我自嘲道，這般細心潤色儀容，也算停半晌，整花鈿不成？明天之以是不立時去平話，就是惦記取這身男裝。當時本身身穿高晚成購置的裙衩，頭髮卻編了個七零八落的辮子，實在是不成體統。現在青衿摺扇，纔是個平話先生的打扮！

我忙道：“你如果把我帶回家，我可就講不出好故事了。”

我聽到這話，眼睛俄然一陣痠痛，淚水汩汩湧出，之前也有人如許關照過我的，是媽媽，還是好友呢？舉目無親之時，情麵冷暖，體味得就比之前更深了。藍水心取出一方手絹，悄悄幫我拭了淚，將絹子放在我手裡，柔聲道：“水心好歹另有老父相陪，袁女人孤身一人，纔是真正辛苦。明天多謝袁女人濟急，今後在一處討餬口，免不了還要相互照顧。”

正折騰著鋪床疊被，身後傳來輕巧的腳步聲。

從小就不曉得甚麼叫“一夜無夢”，這一宿睡得極不平穩，宿世此生紛至遝來，直至展開雙眼，一時還分不清身在那邊。微微一動，渾身的痠痛就一併衝湧上來，這租屋前提實在粗陋，冷硬的床板真夠人喝一壺的。

我內心想，妻不如妾，妾不如妓，不就是這個事理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