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此宵難為情[第1頁/共3頁]
“另有,離有琴弛遠一點。再讓我看到你跟他伶仃相處……”他眼神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我不會這麼等閒就放過你的。”
是了,我與有琴弛本就是初識,何況鹽幫是玄翼的仇敵,我如何能夠對他產生如許的信賴?我生出些忸捏之意,悶頭向著出府的方向沿路而去。應弘跺頓腳,一副又氣又恨的模樣,我覺得他必然要扯了我罵一頓,不料他隻是跟在我身後隨我同業,一句話都不說。
應弘皺起眉頭,我覺得他要發怒,他卻隻道:“我找她做甚麼?一瘸一拐的,傷得可嚴峻?我帶你找正骨大夫去。”他伸手過來扶我,卻被我避開,明顯是來找藍水心,何必做出這般姿勢?二太太剛纔的意義裡,藍水心進府實則出於應弘的授意,這兩人明顯早就暗度陳倉,枉我還一腔做媒的熱忱,自發得是地來應家礙眼。
他搖點頭歎道:“聰明的時候比誰都精,犯傻的時候又比誰都含混。”握著我手臂的手,不知何時悄悄滑下來,把我的拳頭捏在掌心,握緊。
有琴弛插言道:“比起出府尋醫,還是去我那邊找龍玦來得快些。”
“是嗎?”應弘不動聲色,問我道:“這麼晚了,你如何還在園子裡轉悠?”
應弘站在樹影裡,神采陰鷙。他先看看有琴弛,然後把目光落到我身上。“你們在做甚麼?”他一字一頓地反覆道。
應弘一怔放手,順手幫我拭乾淚水:“哭甚麼?我莫非冤枉你了?”語氣和軟了好些。他指腹悄悄掃過我臉頰,麻癢的,輕柔的,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意義,一時竟連哭都忘了。
據二人言語,這統統事情都與應弘脫不開乾係,惟我一人被矇在鼓裏。我故意曉得本相,又負氣不稀得問他,對應弘怨念愈深,忍不住便轉頭道:“你現在跟著我,是怕我亂髮言,泄漏你的奧妙嗎?你既然不信賴我,打從一開端,就不該該聽任我摻雜出去!”
“嗯……”他這語氣,算是體貼吧?
應弘先是錯愕,然後眼神裡顯出怒意來,上前擰住我的手臂道:“你這是甚麼語氣?”
我也感覺本身兩邊奉迎,實在有點兩麵三刀的意義,因而點頭道:“不管如何,我是站你這邊的。是不法的活動也好,會碰到生命傷害也好,船都上了,不能返航的。”
他順手將我混亂的碎髮彆在耳後,語聲和行動一樣和順:“前次被挾製,還冇學乖嗎?事情還冇弄清楚,不要放鬆警戒,萬一又被人暗害如何辦?”
“笑甚麼?”應弘轉頭看我,我咬著嘴唇搖點頭,我總不能跟你說,我是感覺大瘸子牽著小瘸子,挺萌的。
走了嗎?一向緊繃著的神經敗壞下來,腳踝的疼痛感立即趁虛而入。我倒吸一口冷氣,一個支撐不住,歪倒在地。
我一瘸一拐地跟著他,看他也一搖一晃地在前邊帶路,俄然感覺內心癢癢的,忍不住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