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設計誆繡娘[第1頁/共3頁]

寶弦搶道：“那是當然，柳娘子的繡工但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寶弦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印象了。”

寶弦笑道：“儘管收下吧！你方纔送了我酒令簽子，我拿這個還你也不算甚麼。”

柳娘子對我道：“來找我買東西的人我都記得的，這位女人倒是麵熟。”

這話說得有麵子極了，連我本身都要信賴本身是高門淑女了，那柳娘子天然更加堅信不疑，忙道：“那買手絹的女人模樣極好，我印象很深。她來過兩次，買的是手絹、香袋、貼身衣物。她要舒暢的好料子，繡工精密不出挑，彷彿是講究用度，但是又不肯意張揚。本來是為蜜斯挑的。”

見她提起手絹，我才覺悟過來，難怪她說我應當熟諳柳娘子，本來她那塊和藍水心不異的手絹竟是找此人買的。

柳娘子說完話便走了，我仍坐在寶弦榻上入迷。她俄然遞給我一個絡子：“喏，送你了。或者掛在床頭，或是籠個玉佩係在腰上，壓衣角也好。”

我理不出眉目，見柳娘子說得細心，便從袖管裡取出全數的幾兩銀子賜給她，也算圓了阿誰大師蜜斯的謊。我拿銀子的時候，柳娘子掃了一眼我的手腕，奇道：“女人這不是有一串了，如何還讓我們去仿？”

我聽出些蹊蹺，用心挑眉問道：“喲，這簽子本來也不是我送的，那這個絡子是讓我還給誰去？”

柳娘子問道：“甚麼手絹？這位女人用過我家的東西？”

我接過來一看，藏藍的色彩裡挑了兩縷鮮豔的鵝黃細線，編成一個繁複的胡蝶模樣，翅膀處各綴了兩粒淡青玉珠，更添幾分靈氣。上麵絲絛處結了網兜，大小能夠放個墜子。

“甚麼？”

我回過神來，忙笑道：“讓我想起了一句詩來，桃花一簇開無主，敬愛深紅愛淺紅。這裙子上的桃花繡得真是都雅。”

我道：“這麼精美的絡子，想必不便宜，柳娘子家的東西我可不敢收。”

寶弦看了我一眼，暴露奇特的神采，道：“那裡不對了？你那塊手絹是十兩銀子，這些東西，剛好就是一百兩啊。”

柳娘子道：“前幾天那位買手絹的女人來尋我，拿了一副畫，讓我還是幫她仿造一串佛珠。黃色蜜蠟珠串，上邊有個心字吊牌，可不是和女人現在戴的一樣？莫非女人本來是一對珠子，丟了一串？”

藍水心若不是想送我個新年禮品，便是在打甚麼鬼主張了。

我失聲叫出來：“二百兩銀子？”不過是些淺顯的針線，如何值得這個代價？

那柳娘子道：“三蜜斯可彆折煞我了。”說著解開那承擔道：“三蜜斯要求的枕套手帕，並各色珠子絡子玩意兒，都在這裡了。”

我與寶弦又閒話了會兒，便告彆回屋。剛一進門，小楠就迎上來道：“女人快清算清算吧！剛纔二少爺遣人來催，今晚我們就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