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珠[第2頁/共3頁]

“哪個頓珠？我熟諳十九個頓珠，五個住在吉曲，五個住在康巴，三個住在貢覺林，一個住在……”

格桑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甚麼奇怪的東西。他用吐蕃語嘟噥了一句，才用不流利的漢話說：“你到底是甚麼人，頓珠竟然把天珠給你了？”

“甚麼時候纔算是機會？”薄子夏追了上去，鞋墮入積雪中，她這時候才感遭到雪夜徹骨的酷寒。

白袖蘿悄悄歎口氣，退開了半步：“子夏，不管你如何決定，都是有你的來由的。隻要你想好了，就去做，我始終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太陽出來後，風將積雪從樹梢吹下來，反而顯得更冷，敞亮的冷。薄子夏漫無目標地在山道上走著。她想著合德，合德愛好夜間，很少在白日的時候活動，在薄子夏曉得有修羅道的存在之前，她幾近都是入夜以後才遇見合德的。

格桑擺了擺手，比劃著說：“這東西，很貴重，我想你能夠是頓珠的仇人，我不敢幫你轉交。你還是等頓珠返來，親身給他吧。”

格桑回過甚，不耐煩地看著薄子夏。

“你在憂心甚麼嗎？”淩令靈負著雙手，從山道上緩徐行下。

“彆動，不然殺了你。”身後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語氣非常妖媚。薄子夏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暗想本身是何時招惹了這麼一尊大神。

薄子夏歎了口氣。合德就彷彿是本身的夢魘，不管如何，老是纏繞迴旋在心中，揮之不去。她四周看了看，見吐蕃品德桑正扛著一把弩機急倉促地踩著雪往山下走擦肩而過，想來又是淩修拜托巡查厲鬼道的。

淩令靈的笑容看起來非常慈愛：“那便歸去歇息吧。天還冇有亮，以跋文得可不要半夜半夜出來了。”

薄子夏搖了點頭：“並冇有，隻是……”

一提及舍脂，薄子夏感覺心頃刻又沉了下去。她搖了點頭說道：“舍脂受了傷，但是她必然還會過來找我的。恐怕我留在厲鬼道也無裨益，以是我想要……”

“您是要去找師叔？”淩修又問。淩令靈未知可否，持續往山下走，才走出兩步，俄然問道：“你見薄子夏了嗎？”

淩修一大早就起來，如平常普通，將院中的雪打掃潔淨。他見淩令靈負手從客房中出來，往山道中走，趕緊叫住他：“師父，你要去那裡？”

“請等一下。”薄子夏想都冇想，就叫住了格桑。

刀刃並不比山風更和緩。薄子夏身材生硬，一動也不敢動。抵在脖子上的刀是圓彎刀，是修羅道中的兵器。

薄子夏歎了口氣：“誰曉得我到哪去找頓珠？”

“從吉曲到丹陽，快馬加鞭也要趕半個多月的路吧？我擔憂我會活不到阿誰時候，不如早早了結一樁苦衷。”薄子夏的聲音很低，格桑不知是冇聽到還是冇聽懂，歪頭用迷惑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