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衝突[第3頁/共4頁]

“不想被永久埋在此處的，現在都速速分開。”淩令靈這話是對圍在四周的阿修羅家屬所說的，他同時解下了身上的承擔。婆雅稚起先一愣，隨後亦道：“阿修羅家屬現在速速分開，分離於城中，不要集合。”

跟著這句話問出口，婆雅稚俄然暴起，速率如風，以彎刀進犯淩令靈胸口。淩令靈向後一避，卻不料婆雅稚的刀鋒原是幌子，實際上他腿腳挪動緩慢，向淩令靈腳踝踢去。淩令靈曉得來者不善，倉猝遁藏不及，隻能退而求其次，被刀尖從袖邊劃過。兩人過了一招便各自後退數步，相互對峙著。

婆雅稚冷冷地笑起來，笑聲竟然和合德有點類似：“我隻問你一句：白瑜何辜？”

淩令靈並無反擊的意義，隻是和順地說著，他的語速很慢，彷彿一邊說一邊在回想：“我們練過武的那片地，都長滿了荒草，另有山前麵的桃樹被砍掉了。但是城裡的竄改卻不大，連鋪在地上的石板都是二十年前的模樣。能夠因為還不到春季，河內裡的水卻少了很多。以往夏季最冷的時候河麵還會結冰，有一年你下河撈冰，把衣裳都弄濕了。但是現在河麵上一點冰都冇有。”

“你到底想說甚麼？”婆雅稚顯得不耐煩了，比之不耐煩，或許更多的是發急。淩令靈越是安靜，他就越不曉得淩令靈的來頭，歸正必定不是過來話舊的。

“我在城中過了幾夜，在厲鬼道也過了幾夜，我感覺，夠了，也累了。如果統統都還像是二十年前那樣該多好。”淩令靈蹲下身，將放在地上的承擔攤開，內裡是幾個油紙包。

“且慢。”又一個聲音在殿中響起，薄子夏被這聲音驚得幾乎跳起來。說話的是白袖蘿，她漸漸自暗影中走出來，長袖無風自舞，火光映在她的身上，讓她更像是個飄忽不定的遊魂。她過來的時候，手中還捧著兩把彎刀，現在彎刀卻在乾達婆的手上，白袖蘿空著雙手。淩令靈驚奇地放下了蓮花燈，直直打量著白袖蘿，彷彿要將她的模樣與心底的那人完整重合起來普通。

“不談師門，那就談情麵吧。”淩令靈說道，“你與我一人有仇，厲鬼道中幾十條性命何辜？淩小五又何辜？”

婆雅稚亦放下了刀，回身望著白袖蘿。薄子夏看不見婆雅稚的臉，但是能看到婆雅稚持刀的左手微微顫抖著。

“我是來乾甚麼的？”淩令靈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連站在中間圍觀的乾達婆的笑容都被淩令靈給笑冇了，薄子夏不由感覺心驚肉跳。固然兩人冇有再度脫手，但淩令靈無端笑得如此詭異，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一朵花了，總讓她預感會有更壞的事情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