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番外[第3頁/共4頁]

“當然是做一對大家稱羨的眷侶。”乾達婆亦笑了，她扯落頭上深紅色的紗巾，順手丟入了溪水中，“你不必憂心，全數都交給我，好嗎？”

阿誰少年說：“女人，你要在那裡落腳？不如去前麵的厲鬼道，那邊是我的家。”

水道很長，船蒿打水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乾達婆不由自主握緊了白袖蘿的手。她回想著印象裡阿誰白瑜，論輩分，本身該當叫她一聲姑姑，彷彿很小的時候，就聽大師就都說白瑜是白家最標緻的女孩子，她見過白瑜，現在再去回想，卻隻記得陽光下的笑容。阿誰白瑜和麪前的闌珊模恍惚糊堆疊了起來，分不清楚。

在修羅道的地牢中，白袖蘿望著淩令靈站在白瑜木偶身邊，失了魂普通，但是他身邊碎花承擔已經被翻開了，油紙包包著的火藥整整齊齊放在那邊。合德拉著薄子夏從石階衝上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二十年前的寒冬，白瑜望著山中覆蓋尺餘的白雪，心中卻想著是婆雅稚。待她封閉了五感，統統的痛苦和豪情都漸漸淡去，反而是白袖蘿為她的母親感遭到不值得。闌珊不說話，也毫不會墮淚，乃至連麵龐都不為人所知。但是白袖蘿卻輕而易舉地體味到母親當時孤身一人在風雪中的絕望，她恨透了婆雅稚和淩令靈這兩個男人。

修羅道地牢崩塌之前，白袖蘿俄然看到淩令靈臉上的淺笑，似是帶了些超脫的滿足，他悄悄地在白瑜的木偶身邊坐下來，然後就是龐大的爆炸聲，煙塵滾滾騰起來，她被氣流狠狠向後推去，手中火把刹時燃燒，麵前是一片暗中。她顛仆在地，感覺六合都在晃，忍不住擔憂全部暗道都會崩塌。

乾達婆踏上小舟的時候，心臟砰砰跳得短長。她以往被人寵著慣著，此時除了吃驚，竟然有了些驚駭的感受。白瑜一下接著一下撐著船，暗河中水很淺，並且水道狹小難行，但她看起來彷彿並不吃力。乾達婆俄然就想起婆雅稚曾經對她說過的，她和白瑜有好幾分類似，但是這個在舟頭撐船的人，卻早已辨不出昔日絕代才子的模樣了。

白袖蘿的眼中落下淚來：“淩修對我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是我欠了他的。厲鬼道中的人，我都欠他們的，淩修，淩小五，薄子夏……”

比及統統都安靜了下來，兩人才緩緩地坐起來，乾達婆重新摸出火折撲滅了火把，落石將洞口封死了，就算清理潔淨這些石塊，恐怕修羅道也已經全數崩塌，她們亦出不去。

“出不去了，如何辦？”乾達婆低聲問道，她斂下睫毛，俄然笑起來，“冇乾係，我們如許一起死在這裡也挺好的，再也不會分開的。”